伎倆紀一川自然早已窺破,在察覺對方未收勁力之後,他便預料到了此招,於是早就先韓肆岑一步撤到了安全之處。
一時間韓肆岑的面色一陣鐵青,他捨棄了自己的兒子,竟然也沒能抓住這隻狡猾的兔子!
“哎呀哎呀,靖遠伯這是何故,我都將犬子還給你了,你為何殺了他呢?
你要殺你早說啊,我禁武司很願意為你效勞,你又何必擔上個殺子的惡名?”這時,紀一川還不忘在一旁嘲諷。
“紀一川,今吾之痛,必將十倍還汝!”韓肆岑目眥欲裂,雙眼血紅,足可見其此刻的悲傷與憋屈。
尤其是紀一川的一席話,更是讓他幾欲吐血。
他的心,亂了!
“既然恨我,為何不此刻出手,非要拖到日後?難道是怕了我不成?
既然不敢打,那就千萬不要說些狠話,這樣更會顯得你的無能!”
紀一川無情嘲諷道,他在逼對方出手,此刻對方心性有失,現在動手,他拿下對方的機率很大。
噗!
韓肆岑也不愧為一方伯爵,心性果然能忍,他知道以自己此刻的狀態斷然不會是紀一川的對手,打起來必輸無疑,還會落人口舌。
所以這一仗早晚要打,但此刻還不是時候。
於是他竟當即逼出了一口鮮血,裝作昏死了過去。
“老爺!老爺!”
一旁的手下們見此連忙上前攙扶,隨後便欲帶著自家老爺與公子離開此地。
“慢著!韓千栩犯了死罪,如今還未歸案,所以他,你們不能帶走!”但這時,紀一川卻是得理不饒人,再次叫住了對方。
“白千戶,你不要欺人太甚!人都死了你還想怎樣?”韓府管家欲哭無淚道。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殺了我禁武司的人,就算死了,我也要再斬他一次!”紀一川厲聲喝道,隨後一步一步向著眾人靠近而去。
但那韓肆岑終究是沒能“醒來”,任由了紀一川將他兒子的屍身帶走,由此可見其的隱忍之心。
而偏偏就這樣的人才更讓人忌憚,可以想象其日後的報復將會多麼強烈,哪怕是紀一川也不想就這樣放其離去。
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對方,但奈何對方就是不肯上當。
沒辦法,對方畢竟是朝廷冊封的伯爵,在沒有掌握對方的犯罪證據前,禁武司也不能無緣無故對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