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服了嗎?”
當事情查了個水落石出後,紀一川單獨召見了秦小五。
“此事的確是大人你對了,但小人認為此事大人做的還是略有不妥。
萬一呢,萬一那店小二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所以我認為我們當時就應該一視同仁,將雙方都抓起來再說!
如此才能保證我禁武司的公信度,才能讓天下百姓信服!”秦小五鏗鏘而言道。
“糊塗,我知你為人正直,所以才對你有些許包容,一次一次給你機會。
但你若如此愚蠢,便不要在我禁武司待了,以免將來給我等惹來禍端!”紀一川不耐煩道。
雖然禁武司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就憑藉此刻的禁武司怎麼可能做到絕對的公平公正?
但凡能稍微約束一下武者那便已是萬幸了。
倘若真將天下武者逼得太急,只怕會引來十分慘烈的反噬。
換而言之,有著禁武司的存在,讓武者少做一些欺負百姓的事情或許還有一絲可能。
但若想讓底層百姓站起來與武者處在平等,甚至更高的位置,那怎麼可能?
天下習武之人就連禁武司都不服,又怎會服京城受禁武司保護的百姓?
所以,一切都是急不來的。
事緩則圓,做事想要不容一點沙子,那就做不成事。
至於讓百姓信服?
紀一川認為讓百姓信服的從來都不是道德,而是威德。
因為世人普遍都沒有一雙明辨是非的眼睛。
“不待就不待,這禁武司早已不是我想象中的禁武司,我不伺候了!”秦小五年少輕狂,也是上來了脾氣,於是直接便破門而出。
“大人,福伯召見你!”這時,劉楊小心翼翼的上前彙報道。
“嗯,知道了。”紀一川點了點頭,隨後一臉鐵青的走出了衙門。
......
“你這次做的不錯,又一次識破了魔門的陰謀,殿下對你很滿意。”一進門,福伯便稱讚了起來。
“多謝殿下與大人稱讚!”紀一川恭敬道。
“但你昨日的做法老夫認為卻也有些偏激了,如此態度只怕會動搖我禁武司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長久以往只怕不利於我禁武司的發展。”福伯開門見山的批評道。
“敢問福伯,此乃殿下的意思嗎?”紀一川反問道。
“怎麼?老夫都管不了你了?”福伯笑呵呵道。
“小人不敢,但小人認為,一個勢力想要發展,光靠民心也是完全行不通的,還要有一定的鐵血手段。
在下是個粗人,所以不會做些收攏民心的漂亮事。
所以在下願意成為殿下手中最鋒利的刀刃,去為殿下掃清強敵!”紀一川堅定道。
“嗯,你的想法也對。若禁武司中全都是愛惜羽毛之人,只怕什麼活也做不成了。
真正幹活之人,還得是你們啊!
但是你要知道,這或許是一條不歸之路。”
福伯眼睛裡透出了幾許精光看向紀一川。
“為了殿下,為了禁武司,百死不悔!”
“好,你下去吧。”福伯滿意道。
......
經過紀一川此事的催化下,禁武司又細分為了兩個部門。
一為專門負責審理各種大小案件的北禁武司,二為專門負責緝拿犯罪武者的南禁武司。
北禁武司注重思想建設,營造禁武司的良好社會輿論。
南禁武司則是注重實際工作,以雷霆手段鎮壓一切宵小。
兩者互相配合之下,從前略顯臃腫的禁武司如今執行起來倒是順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