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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刃卷著血腥味從塔外傳來,令帝墨幽的眸色一瞬間停滯,冷下了眼中的光亮,抿緊了唇。
“墨幽,可是出事了?這風刃好似是左霽澤的招數……”
鳳未初同樣察覺到了塔外的不尋常,沉下眸光低聲問詢。
若非因為窗戶被打破,他們幾乎與外界完全隔開,所以對於森羅塔外的情況一概不知。
現在感覺到這一絲風刃中夾雜的殺意,並且其中的氣息很熟悉,能讓左霽澤如此動用殺意的情況,恐怕外面的情況要比他們想象的嚴重。
蒼焱感覺到她的擔心,在她指尖跳躍了幾下,閃爍的火星子分散成一個又一個縮小版的蒼焱,順著窗戶被砸裂的縫隙鑽了出去。
沒過一會。
蒼焱的聲音在鳳未初耳中響起:“闕雲宗遭受不明勢力的攻擊,內門外門都有人受傷,並且各峰山頭都亮起了陣法的光芒。來襲的敵人的氣息,讓本座都覺得心驚……”
它的這話讓鳳未初的眼底浸染了寒芒。
但是心頭越是著急,她臉上的笑容卻越是張揚,側眸與帝墨幽交換了眼神之後,快步走向被火光束縛的燭月。
看著他形若癲狂的笑容,冷聲道:“能讓老傢伙出山,燭月公子原來這般重要?不知將你掛在山門上,能否不戰而屈人之兵呢?”
蒼焱在她說話的同時,收攏了火焰囚籠。
令他整個人只能蜷縮在成一團,手腕腳腕都被一絲火焰給圈住,封住脈門,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鬼爪將囚籠提起來。
隨著鳳未初的一聲長哨,奔雷以一聲呼嘯回應,穩穩的接住了從塔內飛身躍出的鳳未初,腳踏雷雲徑直朝著外門的方向趕過去。
在她身後,帝墨幽提著一襲紅衣滴淚橫流的小公子月安歌踩上謫鱗劍,伴隨著金光閃過,陡然拔高整個人立在了森羅塔的塔頂,冷靜沉穩的眸光注意著內門的局勢。
地面上有著好些深坑,大坑的周圍隱約還有點點血跡,並且距離森羅塔最近的山頭,還有著些許冒著濃煙倒塌的房屋,尚且不清楚傷亡幾何。
就在他們還來不及弄清局勢的時候。
略微有些沙啞的蒼老小聲,突兀的在整個闕雲宗的正上方雲端之上響起,裹夾的威壓龐大到令人心滯:
“堂堂闕雲宗原來如此藏拙,倒是不枉費請我們幾個老傢伙出來活動下筋骨!解開各峰護宗法陣,否則別怪我們幾個老傢伙大開殺戒……”
“藏頭藏尾的,究竟是何人?”
帝墨幽冷聲開口,指尖轉動著手串,周身瀰漫著堅毅強大的威壓,脊背不彎,傲然挺立。
“哈哈,黃口小兒倒是有幾分膽量,老夫欣賞你,不如跟我們走如何?”
猖狂沙啞的笑聲再度響起。
伴隨著笑聲落下,濃厚的雲霧被數道掌風擊散,緩緩化作一片虛無,雲端之上緩緩顯露好幾個黑影,一個個都帶著猙獰的墨黑獠牙面具,花白的眉毛與頭髮尚且能看出年歲不小。
隨著幾個黑影的出現。
闕雲宗內門各峰山頭同樣也飛身出現好幾個身影。
雲宸、玄嵐以及各峰長老全都立在各自的長劍之上,一個個臉色深沉,如臨大敵。
“三個個元聖境中品境界,兩個元聖境上品境界。”雲宸緩緩吸了一口濁氣,飛身落在帝墨幽身邊。
抬眸看向雲巔之上的幾人,冷戾開口:“各位還真看得起闕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