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血珠順著玉片滑落。
“嘶,這麼薄還挺鋒利的。”鳳未初換了一隻手捧住玉片,拇指捏了捏受傷的指尖,觀察了一下流出來的鮮血顏色,擠了擠,然後走回到了篝火邊。
將玉片擺在身側的一塊石頭上。
從儲物戒裡取出金瘡藥,將傷口簡單處理了一番,收回瓷瓶之後正打算將玉片也一併放進儲物戒中。
忽然——
沾染了血珠的玉片有了動靜,放在石塊上玉片表面盪漾起層層的波光,從正中心推開,就好像劃過的的血珠是投進水波里的石子,光芒掀起的漣漪一圈又一圈。
“哎?焱焱你看,這玉片活了……”
鵪鶉蛋大小的薄玉,從中心往外擴散的漣漪是一圈比一圈的快,而且急,就像是活物要從中鑽出來一樣。
“小丫頭,該不會是你的血觸發了什麼禁制?這看著似乎更像是某種陣法……”
蒼焱漂浮到玉片旁邊,感慨輕嘆著。
它甚至忍不住腹誹嘀咕道,這丫頭究竟是什麼體質,出個門要不就是碰到大事要不就能撿到好東西。
它蒼焱算是瞧明白了。
玉片的動靜越來越大。
持續了大概十幾息之後,突然一陣淡緋色光芒從玉片中衝出來,倏然間,令昏黑的山洞中恍若白晝。
淡緋色光芒兩期之後,慢慢匯聚成一片光幕,光幕上是名女子正在揮舞長鞭,每一招每一式,都與石壁上刻的花紋近乎一致,並且完整。
最關鍵的是。
在揮舞長鞭的女子虛影旁,另外還有一道閃爍著雷光的劍影,劍影與鞭舞琴瑟和鳴,又如彩雲追月。
可是揮鞭的虛影,卻不論怎樣都看不清女子的臉。
“毀了這石壁,還當這功法要大打折扣,小丫頭你這是丟了芝麻撿了西瓜啊,不虧,絲毫不虧……”蒼焱興奮的說著。
鳳未初的眸光緊盯著半空中的淺緋色光幕,一直跟著那道殘影,越看越感覺熟悉,就像是那種血脈中的熟悉感。
直到那碎星浮塵鞭法結束,劍光也停了下來,劍身垂直懸在女子虛影的身側。
她的嘴角微微動了動,很低很低的聲音,從唇齒間溢位呢喃:“龍乾逐星,龍乾逐星……”
一連唸叨了好幾聲。
這才垂眸笑了笑,丹唇列素齒,翠彩發蛾眉。
就好像是絢麗爛漫的拆桐花開,又逢疏雨剛過那樣的鉛洗清明,動則婉約。
淺緋色光芒消散,玉片又恢復了原本的光滑平整模樣。
鳳未初伸手將其收進儲物戒中,然後懶洋洋的靠在了奔雷肚皮上,輕輕揉了揉它的圓腦袋,小聲說著:“謝謝你,奔雷……”
奔雷乖巧的蹭了蹭她的掌心,大爪子墊在腦袋下。
舒服的從咽喉呼嚕了一聲,閉眸悄然睡去,雙尾有一搭沒一搭的上下晃悠著,還不忘趴地的時候身子側一些,讓鳳未初能靠著更舒服點。
鳳未初的手輕撫著奔雷的鬃毛,輕柔低哄著。
蒼焱落在鳳未初的肩頭,火星子點了點她的耳垂,腦海中浮現它疑惑的聲音:“小丫頭,你念叨的這龍乾逐星是什麼?”
“是那把劍的名字。”
鳳未初輕闔上眼眸,唇角勾出放鬆的淺淡笑容,低嘆一聲:“龍乾逐星千重浪,鳳漾長歌玉為砂。”
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的玉片,以及這些石壁上的刻痕鑿畫,還有長鞭和步法的完美配合,以及那劍影……
之前爺爺給的軟甲,還有現在發現的玉片。
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麼聯絡不成?
看似安然入睡的鳳未初,實則只是在閉眸想事情,並且將剛剛玉片上顯露出來的完整鞭法重新給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