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銅爐煮著熱水,茶盞裡香氣四溢。
水藍色衣衫的白子淵坐在凳子上,手裡端著青瓷茶盞,慢條斯理的用茶蓋撥著茶湯,半垂眼眸,長睫遮住這張臉上最惹眼的那雙多情桃花眼。
直到,鳳虞山等人出現在雅間的那一刻。
白子淵合上手中的茶盞,抬眸,瀲灩的眼眸染上詭異的笑意。
這一笑,酒窩掛在唇角,整個人顯得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白家只來一人應戰。
這架勢,就連與之合作的晏家都看的一頭霧水。
臺下的人,不免議論紛紛:
“這白家這是篤定一定會贏?如此大膽,你們說這白公子一人扛得住鳳家幾輪?”
“昨天這白公子隨意一出手就連傷鳳家十餘人,肯定是他贏啊,這還用問?”
看臺上的鳳家族人,忍不住開口反駁:
“當然是我們三小姐贏!你們晏家引以為傲的晏漣漣,可是在三小姐手下僅僅一招就損了寶器。”
可立即又有晏家人嘲弄譏諷道:
“不過是個廢柴,即便恢復了修煉又如何,白白浪費這麼多年,可補不回來。”
“這賭局有意思!要是她輸了,就同樣脫光了遊街,敢不敢……”
說話的人挑釁的看向鳳家看臺。
不過話音剛落。
一支水箭直接射到了他面前。
瞬間分散成十餘隻小巧如縫針般的水箭,刺穿他雙眼、咽喉、雙手雙腳、手肘膝蓋,留下一個又一個洞穿的血孔……
臺上的白子淵眼簾輕眨,輕笑:“讓鳳家姐姐脫光遊街?那不如,你先去閻王殿前遊趟街,如何?”
回答他的。
只有人群散開的雜亂腳步聲,以及渾身是血的屍體落地聲……
-------------------------------------
“弄出這麼多事情,不就是想打架?奉陪就是。”
鳳未初應了一聲,單手握住露臺欄杆,足尖輕點,直接飛身如驚鴻般躍上擂臺。
“不開就是。我信鳳家姐姐心善,是不會捨得對我下重手的……”白子淵無辜的笑了笑,掌心卻毫不留情,一掌拍碎了楠木桌,火爐熱茶碎了一地。
飛身躍起,立於一旁,與鳳未初相對而站。
他看著眼前身穿鳳家嫡系的白底鳳紋衣裙的女子,裙襬隨風而起,尾端的鳳凰尾刺繡活靈活現。
襯上女子絕麗的面龐,妖嬈而無雙。
白子淵眨了眨眼,陰涔涔的無辜低笑:“鳳家姐姐,你放心,我動手會很溫柔的,不會讓你有太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