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墨幽你不對勁!什麼叫現在追還來得及?”
金玄褚站起身剛要追出去,突然間搭錯的線又佔領回高地,饒有所思的瞧著帝墨幽,揹著雙手,亦步亦趨的湊到他面前。
微微歪頭,輕挑眉尾:“墨幽你不是應該樂見其成才對麼?為什麼說我們?”
帝墨幽整理了一下衣袖,視若無睹的淡聲開口:“不想追回來,那便算了。這山脈中還有許多位置沒有找過,我們繼續……”
“不對勁!墨幽你太不對勁了!”
金玄褚已經從剛剛的驚詫與心態崩塌中冷靜下來。
搖頭晃腦的盯著他的背影,仔細想了想自己從醒來之後走出房門直到現在的種種。
突然雙手環胸,往後一蹦三尺遠,咋舌道:“你,你該不會是酒後對本少主做了什麼吧……告訴你啊,本少主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男,不好斷袖龍陽……”
這腦子,沒救了!
帝墨幽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抬手揮袖,半空中浮現一抹金光凝成的鏡子,“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他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絲毫不管院子外驚天呼地的尖叫,反正有陣法在,即便是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擾了其他峰的清修。
而被留在院子中的金玄褚,則已經處於石化崩潰的邊緣。
鏡子裡是他昨晚喝醉後做的一切荒唐事,與墨幽說的絲毫不差,甚至他說的還有所保留。
酒是好東西。
嗯,以後打死都不碰了……
他堂堂少主的臉啊,這下是徹底給丟沒了……
金光一直重複到奔雷將他叼著袖子甩進房間之後才消散,同時也充分說明了,他為何一覺醒來像是被人暴揍一頓的原因了。
這樣子被甩進去,沒傷沒殘都是他命大。
“……少打奔雷主意。”
就在他死死盯著,如今睡的安安穩穩的‘罪魁禍首’奔雷的時候,房間裡輕飄飄的一句話,如同冷水當頭淋下,這下是徹底清醒了。
墨幽還是那個黑心蓮,絲毫沒變。
-------------------------------------
“說罷,這是又要我做什麼?”
金玄褚頹然的低著腦袋,蹭到帝墨幽的房門口,抬手有氣無力的敲了兩下,低聲說著。
重新換了一身利落勁裝的帝墨幽拉開門。
長髮高束,指尖的指鏈隨著他的動作叮啷輕響,肩肘腕膝都被一層波光粼粼的薄甲籠罩,腳蹬千底彩雲靴,銀絲金線勾勒出片片蓮花點綴在祥雲之中。
“這一身蛟鱗穿雲甲可是很多年都沒見你穿過了,墨幽,你究竟是要做什麼?”金玄褚見到他這一身,忍不住皺了眉。
上一次看墨幽穿這一身,是為了闕雲宗大長老。
而上上次,則是為了帝家。
如今,他將這安放多年的軟甲重新穿上身,又是為了什麼?
“兩條路,一是去追鴿子,直達仙隱宗,能活。”
帝墨幽將玉白色的披風扣好,抬眼看著他,慢條斯理道:“二就是跟我走,為我護法,九死一生。”
“我選第二條。”
金玄褚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開口,撇了撇嘴,傲嬌的梗著脖子道:“九死一生,你至少還需要個替你裹屍回的人。不過你要做什麼,要去哪,不跟鳳姑娘留個話嗎?”
“……”帝墨幽被他最後問的這句給問住了,沉默半晌,緩緩開口:“不用,只要有一絲可能,我都會回來……”
回來她身邊,帶著往後漫長的餘生。
金玄褚有些急,“那若是一去不回呢?”
“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