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沉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金少主似乎有話要說?”鳳未初走了過來,抓住帝墨幽的手腕,在並不深的劃傷上撒了些金瘡藥,垂眸認真的樣子與剛剛輕狂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帝墨幽自己就擅這草木之道,。
可他不想拂了小貓崽的意,所以站在那什麼都沒有說,淡笑不語的看著鳳未初給他處理傷口,眼神中全都是柔光閃過。
“墨幽你既然要帶人來落霞峰,乾脆直接上落霞峰玉牌,何須還去外門參加什麼入門試煉?”金玄褚將嘴裡的龍鬚酥嚥下,含糊不清的說著。
帝墨幽眼皮都沒抬,低聲道:“她想玩,就隨她了……”
“……”金玄褚表示,這一口吃飽了。
眾人熱熱鬧鬧的擠了一圈。
鳳未初掃了一眼,最後還是選擇靠在奔雷的背上。
閒適恣意的將雙手墊在腦後,半眯眼眸輕笑:“不止是入門試煉,也不止是玩……”
剛剛用劍使出碎星浮塵鞭法,就在觀察著那位前輩對此刻熟悉,不過似乎並沒有得到她要的答案,看起來並不像是熟悉鞭法之人。
龜甲上指的地方是落神山脈。
而原身爹孃最後來的地方也是落神山脈。
按理說,闕雲宗在落神山脈建宗,若當真是來了此地,就單論這拜山門的地主之誼,闕雲宗至少應該有人見過才對。
可就目前看來。
不管是外門和內門,似乎都對此一無所知……
“別多想,我們都在……”她的眼前落下一片陰影,帝墨幽用袖子給她遮住了一片光亮,居高臨下的站在她身邊,輕聲說著。
就像是應和他說的話一樣。
周圍其他人也紛紛點頭,紫雲和奔雷也一高一低的應和了兩聲。
鳳未初看著他們,展顏輕笑,抬手握住帝墨幽的手腕翻身而起,笑言:“墨幽你難道不知我在試煉裡的所作所為?若我留下,你這闕雲宗估計沒得安生……”
“無妨,破而後立,隨意折騰。”帝墨幽縱容著她,勾唇淺笑。
心道,我當然知曉你這幾天的鬧騰,不僅知道,更是親眼所見。
不過這樣剛剛好。
劍出偏鋒,正好也能將內門外門中間這道心結徹底解決,並且最重要的是——
他需要一個將她留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