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多有得罪……”
房外的動靜。
鳳未初在房內大概也聽到了稍許。
而歲羽推門進來的時候。
他正艱難的除下身上的玄色錦袍,裡面的白綢裡衣的腰間赤紅一片。
因為沒有了腰帶和玄色外袍的遮擋。
濃重的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
鳳未初低眸瞧著腰間那一片暗紅,眸色未改,擰著腰低頭檢視著……
“主子。”歲羽走到床榻邊,拱手低語。
鳳未初低低的應了一聲,垂眸繼續處理著腰間的皮肉傷,沉聲詢問了一句:“事情辦得如何?”
“回主子,訊息已經送進去了。”
歲羽低頭稟報之後,又繼續問了一句:“帝長老說讓我幫主子換藥,主子受傷了嗎?”
鳳未初已經給傷口上好了藥,低聲說:“小傷,已經處理好了。歲羽,將這衣服帶出去燒了,切記別讓帝墨幽發現……”
染血的那件白綢裡衣以及破損的玄色外袍,從紗幔中遞了出來。
一大片的殷紅,在白綢上特別的扎眼,歲羽光是看著都不由得瞳孔縮了縮,很難想象主子她……
“是,主子。”
歲羽將衣服收攏在懷中,卷在一起,將染血的地方掩蓋住,拱手行禮之後轉身就往外走。
歲羽剛出房門。
抬眸就瞧見帝墨幽站在院中,玉芝蘭樹的矜貴氣度,並且周身瀰漫著一股濃重的擔憂。
“她傷的如何?”看到歲羽出來,帝墨幽連忙開口詢問。
歲羽聞言,下意識的就將手中那堆衣服放到了身後,斂眸抿唇,匆匆開口:“主,主子無礙……”
話還沒說完,就匆匆的飛身離開。
一片染血的白綢掉落。
帝墨幽眼神一凜,抬手一抹淺金色光芒揮袖而出,將地上的那片白綢卷至掌心。
看著似乎是裡衣下襬的一片。
不過這血……
“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逞強?”帝墨幽低嘆了一聲。
他斂眸,眸色深沉,握緊了手中那一小片白綢忍不住往房門的方向挪了幾步。
不過在快到門前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淺金色眼眸中浮現一抹複雜。
他正要推門,房門卻從裡面開啟,鳳未初重新換了一身男子的玄色錦袍,神色如常的走了出來。
正好差點與之撞了個滿懷。
鳳未初抬眸看著他,淡淡輕笑:“這麼擔心我?”
“……”
上前了一步,邁過門檻。
他的掌腹墊在了她的後腦,低頭就吻了下去。
她的大半個身子都被他圈進了臂彎內,清新且安心的蓮花香縈繞在鼻息。
鳳未初睜大了雙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逸面龐,唇上的微涼感就像是雪花落在冰湖上瞬間凝結。
像是過了很久,又像只是一瞬。
帶著擔憂,帶著後悔。
但更多的還是是心疼,無邊無際的在心口蔓延開來。
“帝墨幽,這次難不成又是事急從權?”兩人分開的那一霎,鳳未初抬眸,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戲謔開口。
帝墨幽的耳尖微微泛紅,沉下眼眸:“不,是遵從本心,情之所至。”
俊逸的面龐就在眼前,近到甚至能看清他眼下的淺金色蓮花紋,以及他眸光中的細碎流光。
這樣的他,顯得格外溫柔。
鳳未初就這麼看著他,完全是下意識的抬手虛抱住他的後背,輕輕拍了兩下,淺笑低聲:“我沒事,真的,不過是皮肉傷,一點都不疼……”
說完,鳳未初眼神不自然的撇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