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偷偷給他服用了對無間之人動手就會被反噬的丹藥,並且反噬的強度會一次比一次強,直至內腑崩壞死亡。
反正也是怪物一個,皮糙肉厚的,只要魔胎計劃得以成功,他即便是死了也不可惜,還能換來一個更厲害且更聽話的……
紅眼半魔陰冷的瞪著他,抬手抹去唇邊的血漬,沉默半晌調整氣息後,吭聲說著:“血煉被的咒文要滿了,我對你們還有用……”
他的語氣很冷靜,冷靜的比冬夜穿單衣懷抱冰塊睡在冰湖裡還要冷。
不過落在另一個人耳中,卻被認為是臣服。
只聽那人笑的猖狂,往前走了兩步,捏住紅眼半魔的下巴,長長的指甲劃過他的臉頰,“認清自己的身份最好,你的身份若是傳揚出去,後果你知道的……”
“……”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
又有好幾個黑色人影靠近暗室,手腳利落的放倒了巡邏的穹梅峰弟子,黃粱一夢宿醉半宿,找了個空房間塞進去,全程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黑暗之中。
全靠他們指尖偶爾閃過的細碎光芒傳遞著訊息,悄無聲息的摸進來,猶如來無影去無蹤的鬼魅一般。
隨著他們踏進暗室之中。
紅眼半魔的眼神微微頓了頓,卻並沒有多言。
看似順從的往床榻邊讓了讓,瞧著血煉被上逐漸蔓延的咒文,忍不住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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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捂著肩膀的黑袍人突然回頭,厲聲冷喝道。
“弟,弟子是穹梅峰巡邏的弟子,無意打,打擾前輩清修……”
兩個人影提著寫有穹梅二字的燈籠,抖抖索索的從門外走進來,其中一個在最後幾階石階的時候,一腳踩空,跌跌撞撞的摔下來。
在地上一連打了好幾個滾。
如此滑稽且慫的樣子,讓黑袍人忍俊不禁的嘲笑了幾聲,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嘴角,頸項邊的寒意在提醒著他最好不要亂動。
“我只對這被褥有興趣,若是閣下索要非它,我不想與你們動手。”紅眸半魔掃了一眼旁邊的動靜,冷靜開口,語氣平淡的聽不出喜怒。
“既然道不同,自便。”
玄六眼神轉了轉,笑嘻嘻的提著手中燈籠,竹竿調皮的在手指尖跳動,連帶著燈籠中的燭火也明明滅滅看不真切。
“養不熟的白眼狼……”肩膀碎裂的那人見此情形,冷冷的啐了一句。
他剛要動手反抗。
就被一道火蛇從燈籠中竄出。
玄六笑眯眯的看著他,說著:“主子要活的,咱們打個商量,我屆時給你個痛快,你此刻也別讓我們難做,可好?”
隨著他話音剛落,在他身後鉗制他的人,恰到好處的收緊了力道,而肩膀碎裂的那黑袍人,脖頸上傳來一陣刺痛……
“主子讓我等傳話。”
“閣下若是對被褥或者符文有興趣,可隨我們前去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