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浪拍了一下百里浪濤的肩,說:“你看那一張圖片,挺不錯的。”趙浪指著院長後面的那張螢幕上的照片,百里浪濤順著一看,是一個人的一雙手,在像驗鈔機一樣的數著一張又一張的百元鈔票。看著一笑,這樣的生活,會有那麼的一天嗎?
每一個人都想著過著一種生活,兩個節奏。過著自認為“幸福”的生活,然後夢想著“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但,幸福不是自我認為,而是用心去感受的,用心珍惜的。數錢數到手抽筋的人,是銀行的工作人員;睡覺睡到自然醒的,不是人,而是豬。
院長說過很多的話,而在百里浪濤的本子上卻只寫下了院長說過的三句話:做事做到人人都需要你,做人做到人人都喜歡你;來學校不是來旅遊的,來旅遊的人走錯了地方;學校接受你們的一切,也請你們接受學校的一切。
百里浪濤想著一笑,是否這個世界接受我們的一切,而我們也的接受著這個世界的一切?是吧。畢竟世界就是這樣,任何的人都改變不了。
接受不能改變的,改變能改變的!
百里浪濤又翻過了一頁的紙張,在這上面寫著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寫著一份心情,寫過了一頁又一頁。在最後的一點時間裡,百里浪濤合上自己的本子。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上午的時間走到了盡頭。
走在一個小商店裡,買了一紙信封,把剛才自己寫下的那些話全部都裝進去。寫上名字,寫上地址,寫上郵編。剛扔進郵筒裡,低著頭,一看,目光瞬間呆滯了,只看見郵筒的下面在流著汙水。剛才的信,是白浪費了,百里浪濤想著。現在去寫一封同樣的信,還真的是在也寫不出來了。
有多少年沒有寫過一封信了?自己已經忘記了。只記得那時很遙遠的事了,隔著遙遠的距離了。曾經寫過幾封信,但最後一封都沒有寄出去。把那些信放了一段時間,然後,被撕成了碎片,一片又一片,在那個多風的秋季,被風吹散了。
今天怎麼突然想寫信了呢?百里浪濤都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卻還是寫了,也放進去了,但,寄不到百里浪濤寫下的那一個地址了,而上面寫下的那個人的名字,也收不到這封信了。
有很多的信寄不到原來的地址了,不是人已經離開了,就是這個地址已經搬遷了。
想寄一封信,在某一個人的心房。但,信卻到不了。或是,這個心房已經換了一個主人;或是,這個心房已經又被打扮成另一幅模樣;或是,這個心房已經荒蕪了很久;或是,這個心房已經死寂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很想說一些話,但一想到“學校接納你們的一切,也請你們接納學校的一切”這句話的時候,淡淡的一笑,想說的話又說不出口。
百里浪濤不知道這個郵筒有多長的時間沒有用過了,不過看上去,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用過了。不知道自己寫下的這封信,會在這個流著汙水的郵筒裡躺多長時間,但願不要那麼的長吧!
走進宿舍,百里浪濤拿著手機,想給朋友講著剛才的笑話。但拿出來之後,手機停在了半空中,遲遲不動。想了一會,還是放在了一邊,然後寫著此時此刻的心情。
習慣了中午休息,於是又躺在了床上,休息著。
下午的時間依舊是在繼續著上午的節奏,走進階梯教室,人不是很多。而百里浪濤依舊是坐在上午自己坐著的那個位置,趙浪依舊還是在身旁。然而,沒有過多久,教室裡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百里浪濤沒有聽進去多少,時不時的在紙上寫著自己一點點的隻言片語。
當時間再次的走過,又剩下不到幾個人的身影。百里浪濤看著空曠的教室,淡淡的一笑,挺安靜的。
兩個人,慢慢地走著,繞著湖一圈又一圈。看著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