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澤毫無節制,拍腿狂笑只差沒有當場灑淚,能看到聞人九這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像根木頭一樣,怎麼激都還是根木頭,好不容易終於有點人樣了,還真是不容易呢。“好好好,那就有勞聞人盟主向所有武林同道宣佈,佛公子又要重出江湖了”。
“你們夠了沒有”。常玉心無奈,“兩個大男人偏要像不成熟的孩子一樣你來我往吵得開心嗎?連壁兒都比你們懂事,澤,你可別忘了還有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
柳東澤不解的眨眼。
有什麼其他重要的事情被他擱至腦後嗎?應該沒有吧,雖說有些年紀了,倒也不到年事已高健忘之齡。
“玉心,還有什麼事?”他虛心向妻子討教。
真的忘了。
常玉心忍不住翻起白眼,“曲家的事情,還待查辦,結果如何都必須給曲家一個說法”。曲風和曲月還在家裡住著呢。她並不贊成孩子大了報仇血恨,洗刷冤情一類的,現在可以,就替曲家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這件事啊”,柳東澤恍然大悟,“這個我可不敢忘,正在說服聞人盟主呢,有他出手,事情就好辦得多了,畢竟這個身份還是有點作用的是不是?”
是或不是,可不是誰說了就算的。
聞人九又是一聲哼。
前段時日,嚴正南亦與他談及這件事,現在又談及此事,看來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他是沒有安寧可言了。
眉,鎖得死緊。
“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清楚,若曲家是被人惡意滅了門,該怎麼處理,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這句話,是夠有信服力的。
光是看聞人九的模樣就知道跟他講人情,那無凝是痴人說夢,只是,聞人九手下還有什麼人好替他查明事實真相的。
莫不是找慕容山莊的人幫忙?
“誰查?怎麼查?”。
“這事不需要你們來操心”。
“那就好,我們也不愛瞎操心”。有清閒日子可以過誰想煩死自己,瞧瞧,他都快煩白了頭。“玉佛,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柳東澤看向一直未語的寶貝女兒。
“我親自去將血絲蠶還給慕容家的姑爺”。那顆藥丸還是留著,以免浪費了,先讓洛天凡嚐嚐血絲蠶的味道,順道的,品品慕容海血的味道,至於之後,或許這顆藥丸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咦——那血絲蠶還活著?”前後過的時間已經夠久,照理說,血絲蠶也該死了。
“之前慕容海留下的血還有一些,養在他的血裡倒沒有那麼快死”。玉佛從袖袋中掏出裝著血絲蠶的玉瓶,眾人臉色皆一僵,未曾想到這種東西到現在她還隨身帶著。
“玉佛,如果你還記得的話,咱們家後邊還有一個藥房”。柳東澤小聲提醒女兒。
“嗯”。那又如何。
“你可以將這種東西放在藥房裡,保證沒有人能偷得走”。即便偷得走,也不會用,說不定還會害了自己。
“我可以帶著”。瓶子又塞回袖袋,柳東澤直搖頭,上前一把拉起女兒的手,掏出那隻玉瓶,把玩在手,“從今天開始,這種危險的東西不能隨身帶,要是萬一發生意外可怎麼辦?”。
“我們的身體,百毒不侵”。有什麼好怕的?
百毒不侵自是百毒不侵,怕就怕個意外,血絲蠶可以擋,要是萬一再來個其他更毒更狠更可怕的東西,難不成她還當寶一下的隨身帶的,那可不行。
“爹說不準,就是不準”。
柳東澤粗著嗓子霸道地交代。
玉佛只是淡淡的一抬眸,不曾有任何的表示,柳東澤差點氣得吹鬍子瞪眼,若是他真的有鬍子的話,還就真的吹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