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曾塗,當他騎著馬回到曾頭市時,看守的人嚇了一跳,滿臉血汙,渾身是傷,竟再無一人和他一起回來。當他看到曾頭市時,渾身氣力也耗盡了,一頭栽在馬下。
曾頭市眾人趕緊將他救回,又是灌水又是喝藥,寨中的大夫檢查了一下,所幸都是些皮外傷,問題不大,於是又吩咐奴婢丫鬟給他清理乾淨身子。
曾塗這一睡就睡了兩天兩夜,夢中他再次看到了自己幾個弟弟或被殺、或被擒住的場景,大呼一聲:“救我!”猛地從床上坐起,發現此刻自己不知道身在何處。
本來正在床邊打盹的曾太公被曾塗這麼一嚇,也清醒過來,兩人對望一眼,相擁大哭。門外的史文恭和蘇定聽到有聲音,立刻推門而進,見兩父子抱在一起哭,無不動容。連旁邊服侍的丫鬟也被感染的梨花帶雨。
曾塗一邊哭一邊說著戰場上的情形,曾太公又是氣又是怕,氣的是自己四個兒子就這樣死在梁山軍手裡,怕的是自己四個兒子都沒了,要是梁山軍攻打曾頭市那可如何是好。
也許是看出來曾太公的顧慮,副教師蘇定拍著胸脯說道:“太公不必擔憂,此次失敗原因,皆在於我與史教師沒有出征,如果那梁山軍敢來,我二人定讓他們有去無回!”
史文恭並沒有搭話,只是安慰了曾太公幾句,這時候湊巧此前寄住在這裡的祝家兒子祝虎前來請辭。
“祝虎感謝曾太公對在下這些時日的照顧,剛剛我收到訊息,我的兩位叔父祝永清、祝萬年正在猿臂寨中,此時已經受了朝廷的招安,我欲前去請我二位叔父前來助陣,為幾位曾公子報仇!”
曾太公本就搖擺不定,聽到猿臂寨中有祝虎的親戚,這下便是堅定了要跟梁山軍對戰到底的決心,於是先讓祝虎緊急前去猿臂寨搬救兵,隨後吩咐史文恭和蘇定二人加緊操練人馬,防備梁山隨時來攻。
這猿臂寨這邊,陳麗卿與雲龍、劉麒也回來覆命,說道自己被梁山軍擊敗的事情。陳希真大怒,拍案而起:“好你個梁山泊,我沒去打你,你倒現在先來打我。我兒,我且問你,擊敗你的是何人。”
陳麗卿正欲開口說道郭猛的樣貌,內心卻不覺泛起一絲漣漪,郭猛的身手、樣貌不經意間就印在她腦海裡,臉上的紅暈也隨之而起,卻是被她的未婚夫、祝虎的叔父祝永清看在眼裡,咳嗽了一聲,隨即回過身來。
“父親,此次領軍之人乃是梁山泊的首領郭猛,手下強將無數,我與雲龍、劉麒三人聯手,未曾有敗績,此次他們三人竟然與我們三人戰成平手,實力不容小覷。”
與梁山軍打成平手的雲龍和劉麒也點頭稱是,陳希真摸了摸自己的長鬚,說道:“如此看來,這梁山不可小覷。我兒,可知道他們後續的動向?”
三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第一次遭此大敗,已經是毫無頭緒,更加忘記了要派人去打探後續的動向,這時候門外好聽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眾人看向門外,來人正是雲龍的未婚妻、劉廣的女兒、劉麒的妹妹劉慧娘,她自幼聰慧,生的如花似玉,雖然未曾上過戰場,但是知曉韜略,可謂決勝千里之外,自小愛讀兵書,人送外號“女諸葛”。
劉慧娘對眾人施了一禮,隨即說道:“此刻梁山軍只有一個去處,便是去打那曾頭市,他們定然不會如此回山。”
陳麗卿見到劉慧娘,立刻就不見了在戰場上英姿颯爽的樣子,跟小女孩一般拉著手開始敘舊,陳希真摸了摸鬍鬚,說道:“慧娘,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處理?”
劉慧娘想了想,回答道:“梁山軍兵多將廣,與我猿臂寨實力應該不相上下,曾頭市不過是一幫無能之輩,不過登州的兵馬提轄孫立,與曾頭市的教師史文恭是師兄弟,我們可以讓朝廷派登州兵馬前去協助曾頭市防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