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猛自己也裡裡外外巡視了幾輪,確實是被這陳希真走丟了,梁山眾將各個不敢出聲,生怕郭猛責怪。
郭猛也察覺出了異常,笑著對他們說:“咋了,一個個都吊著臉,咱們攻下了猿臂寨,這短期之內沒人敢來碰咱們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繼續壯大不好嗎?”
石寶向來在郭猛面前都有話直說,所以眾人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站出來對郭猛說道:“大王,非是我等不開心,只是走丟了陳希真,萬一他再去組織什麼人馬,斬草不除根,我們怕大王怪罪我等。”
郭猛哈哈大笑,拍著石寶的肩膀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我給你們說說我為何不怕。首先這陳希真乃是朝廷招安回來的,朝中那些官員對這些招安回來的人都心存防備,派他們出來征討各路勢力,無非就是驅虎吞狼之計罷了。”
眾將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明白為什麼此前郭猛一直有心與陳希真罷兵,只是陳希真冥頑不靈,非要抵抗,郭猛這才下了死手。
郭猛又補充道:“陳希真此次不僅猿臂寨兵馬全軍覆沒,還連帶著死了聞達、李成,折了青州不少兵馬,這些東西無論怎麼算,都是他的賬,他怎麼敢再去朝廷求援。”
林沖疑問道:“那按照大王如此說法,這陳希真已經走投無路了。”
郭猛點點頭:“確實如此,陳希真眼下已經無處可去,老巢被我拿了,朝廷回不去了,方臘、田虎、王慶都是他看不上的反賊,他要麼就去金國和遼國,要麼就是……”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沉吟不語,林沖等人聽到如此解釋,已經沒有剛剛那種凝重的氛圍,幾人都開始聊起了天。
“不好!”郭猛突然一拍額頭,大叫一聲:“他還有兩個地方可去,這兩個地方都有危險。”
看到郭猛的反應,在場眾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不敢說話,石寶忙問道:“大王,剛剛不是說他走投無路了嗎,那他還能去哪裡?”
郭猛說道:“現今有兩個地方我不太放心,一個是山西的老種經略相公,另一個是清真山。”
只見魯智深說道:“我之前在老種經略相公麾下效力,他十分器重我,如果大王不放心,就讓我走一趟山西,我親自去找老種經略相公,如果陳希真在那裡,我定能抓他回來。”
林沖也補充道:“我師傅王進也在那裡,正好多年未見,我願與智深師兄走一趟。”
郭猛點點頭,石寶才發問:“大王,這老種經略相公我還能理解,清真山現在乃是宋公明駐守,陳希真去他那裡,不就是自投羅網,又有何懼?”
郭猛冷哼了一聲:“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這樣,此地不可久留,今日晚上三軍休整,明日全軍開拔,先去清真山,我有些事情處理,如果陳希真不在清真山,那再麻煩林教頭和智深你們二人走一趟老種經略相公之處。”
於是當下打點妥當,郭猛命人將猿臂寨的城防設施盡數拆除,不留一點東山再起的機會。回到營寨中,劉慧娘早已經帶著陳麗卿在這裡等著。
沒有郭猛的將令,沒人敢給陳麗卿鬆綁,其他人見也沒什麼大事了,便紛紛告退,於是整個營帳中,就剩下郭猛、陳麗卿和劉慧娘三人。
此刻陳麗卿的情緒已經稍稍平復,就是眼睛紅腫,一看剛剛哭過,開口的聲音嘶啞,問郭猛道:“可曾找到我爹?”
郭猛搖搖頭,示意沒有找到,陳麗卿這才鬆了口氣,劉慧娘求情:“大王,陳妹妹已經被綁了一天一夜了,可否先為她鬆綁再做打算?”
郭猛二話不說,拿出佩刀就劃開了繩子,接著又給二人倒了些茶水,看向二人:“如今猿臂寨已被我破了,你們二人有何打算。”
姐妹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著郭猛深邃的眼神,竟然有些不敢直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