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猛也察覺到了杜壆的體力變化。趕緊對杜壆說道:“杜將軍,你已經盡力了,何必再拼個你死我活?”
杜壆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他怒吼一聲,蛇矛再次刺向郭猛。這一次他的動作明顯慢了許多。郭猛輕輕一挑,長槍將杜壆的蛇矛擋開,隨後順勢一掃,直取杜壆的戰馬。
杜壆臉色一變,急忙試圖調整戰馬的方向,但已經來不及了。郭猛的長槍瞬間掃中了杜壆的坐騎,馬兒發出一聲悲鳴,前蹄一軟,跪倒在地。
杜壆直接被掀下馬來,正想起身再戰,郭猛的長槍已經抵住了他的喉嚨,郭猛說道:“杜將軍,你敗了,與我回去梁山吧。”
杜壆搖搖頭,他看著郭猛說道:“郭猛,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是否答應?”
郭猛點點頭:“你且說來。”
杜壆指著西京城道:“西京城乃是淮西重鎮,城中百姓軍士無數,如果他們願意投降,你可否饒他們一命?”
郭猛笑笑說道:“此事有何難,只要他們願意投降,我不再傷他們一人性命,我這個人從不亂殺平民百姓,這個你可放心。”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郭猛以為杜壆是願意投降了,正想下馬將其扶起,沒想到杜壆卻突然將整個身子往前一挺,喉嚨就這樣直接被槍尖穿透。
郭猛大驚失色,趕忙下馬,扶住了杜壆,說道:“將軍這是何苦?我已答應你不殺一兵一卒,即便不願意歸順我梁山,我放你走便是了。”
杜壆氣若游絲,但仍斷斷續續說道:“我杜壆向來自認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想到今日卻敗給了你郭猛,已經是滿足了。一臣不事二主,郭猛,如果還有來世,我們再並肩作戰吧。”
說完大喊了一聲:“西京城願意投降者免死!”隨後咳出鮮血,就此氣盡而亡。
西京城眾人大驚失色,面色悲慟,郭猛也是心疼一位猛將就此死去,但對於杜壆的忠烈他十分敬重,他抱起了杜壆的屍體,緩緩走向敵陣。
“西京城的將士聽著,杜壆已死,死前他讓我放過你們,我已經答應他了,如果你們願意歸降,我不再殺你們一人性命。如果不願意歸降,我就讓大軍攻城,到時候生靈塗炭,可就怪不得我了。”
西京城眾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突然傳來了叮叮噹噹兵刃落地的聲音,越來越多的人跪了下來,口中喊著:“願降梁山!”
聲音越來越大,頃刻之間,西京城剩餘的兩萬將士已經盡數投降,郭猛十分滿意,命令大軍開拔進城,張榜安民,秋毫無犯。
隨後又命人在城中尋找道士和尚,為杜壆舉辦了一場水陸法會,同時也超度自從征討淮西以來陣亡的雙方將士。
西京城的軍士和百姓,原本都在擔心郭猛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沒想到郭猛不僅秋毫無犯,而且對百姓關懷備至,一時間民心所向,均以郭猛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