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把堂內的劉高、花榮嚇了一跳,同樣被嚇了一跳的,還有剛剛擦身而過的宋江。
劉高、花榮二人走出來,劉高急忙問道:“賊人在哪裡?”
白勝顫巍巍轉過身,指著宋江說道:“大人,他也是那偷取生辰綱的賊人。”
宋江那黢黑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指著白勝說道:“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如何取得那生辰綱!”
和宋江同樣被嚇呆住的還有花榮,宋江來找他時,只說自己是錯手殺了人,可沒說自己和生辰綱有關。
劉高大喜,趕緊叫人:“來人啊!把這宋江拿下!”回頭又看著花榮說道:“花知寨,這宋江可是你的客人,難道你也……”
花榮趕緊稟道:“劉大人,這賊人垂死掙扎,說的話都不可信,切莫當真!”
劉高哪裡管那麼多,讓人又將宋江、白勝押回堂上,再次審問。
“宋江,你可知罪?”
宋江自然是不肯認罪,他這會在這裡認罪,不就得等於把花榮給出賣了嗎?他與白勝並不相識,到底是如何指認他的。
白勝搶先開口了:“我認得他,他乃是山東鄆城縣的宋江,他與那晁蓋是相識,晁蓋奪得生辰綱後,就躲上梁山去了,我見過宋江和梁山的人在一起,他肯定是劫生辰綱的同謀!”
劉高一拍驚堂木:“宋江,你有何話講!”
此時宋江也不知道這白勝究竟是如何知曉的,其實白勝雖然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能力,但記憶力極好,過目不忘,所以那日郭猛下山送信一事,被他記得一清二楚。
白勝將這件事全盤托出,花榮全程一言不發,他心知如今白勝言之鑿鑿,再加上有這些證據,宋江的罪名是怎麼都洗不掉了,自己要想的是如何救他。
“既然梁山的人和他認識,那我應當去梁山找人來救。”
劉高打了宋江一頓,宋江死都不肯認罪,劉高無奈,只能將他先打入大牢,慢慢折磨,總能逼他認罪。
花榮當晚便來牢裡看望宋江,宋江跟他說:“賢弟,你切莫再來看我,如今這罪名,我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我不想牽連你,你走罷。”
花榮見不得宋江被折磨成這樣,趕緊安慰道:“哥哥,是否當真與那梁山賊人、生辰綱有關聯?”
宋江怕隔牆有耳,將花榮拉了過來,湊近道:“我並未參與奪取生辰綱,是那晁蓋與我情同手足,奪了生辰綱之後,欲拉我上梁山入夥,我推辭不去,他送了我金條,卻不知道怎麼就被這白勝認出,才有今日此禍。”
花榮只覺得事情複雜,但是既然知道源頭在哪裡,就好解決:“哥哥,這牢裡的人都是兄弟,我已經吩咐下去,讓他們每天打你裝裝樣子,容我去向梁山報信,去請他們來救。”
宋江愁容滿面:“可上了梁山,落草為寇,這家人可如何辦,我的父親,你的妻小,可怎麼辦?”
花榮勸解道:“這些事情容後再議,當務之急,都是先留的性命,如今還未開春,我去跟劉高商議,開春後再押你上京,爭取時間。”
宋江無奈,只能點頭答應。
自那天以後,花榮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平日的花榮對劉高愛搭不理,現在對劉高十分熱絡,跟親兄弟一樣好,劉高只當花榮是要與他共享榮華,也就沒有多加防備。
眼見時間一到了元宵節,這宋江還是不肯認罪,劉高正煩惱著,花榮過來跟他說:“大人,等到開春後,我們也不用管著宋江認不認,直接押上京就得了,這生辰綱本來也需要有個替死鬼,京城的人不會深究。”
劉高哈哈大笑:“花知寨果然是聰明過人,可是這宋江與你可是好兄弟啊,你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花榮笑了笑:“我原本以為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