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城的巍峨之下,曾經金碧輝煌的皇城如今籠罩在一片沉重的陰影中。戰火的硝煙尚未完全散去,城門下,那片昔日裡皇帝御駕親征的廣場,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青石板路上,散落著戰火留下的灰燼,幾片枯葉隨風飄蕩,更添幾分蕭索。
“梁山將軍在上,小國皇帝王溫率文武百官投降,願將軍赦免我等不敬之罪,今後我高麗國願世世代代以梁山軍為尊,不再向大宋朝貢。願郭將軍千秋萬載,護我高麗國周全。”
王溫率領群臣下跪,奉上玉璽,準備迎郭猛入城。
吳用上前接過玉璽,王溫抬頭,卻見郭猛沒有下馬的意思,於是再次叩首,把剛剛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郭猛冷冷道:“王溫,我記得本來皇帝不是你吧,王俁去哪裡了?”
此話一出,王溫頓時愣住了,只得支支吾吾回答:“回將軍,王俁他……他寵信美女,致使國力逐漸衰微,百姓生活困苦,已被我……已被我趕出了皇宮。”
郭猛眉毛一挑,哦了一聲。王溫頓感大事不妙,趕緊又道:“為表我等歸順之誠意,小王另有一名美女獻上,請將軍笑納。”
隨即拍了拍手,眾人身後那頂轎子一斜,門簾一掀,轎中之人緩緩走出。
全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連跪著的朝臣都不禁回頭望去,梁山軍這邊眾人也不由得張大了嘴。
她身著一襲流雲繡邊的長裙,裙裾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面容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五官恰到好處。面板白皙如雪,透出健康的光澤,眉如新月,眼睛深邃,如同藏著星辰大海。
睫毛隨著她的步伐輕輕顫動,鼻樑挺直,微微上翹的鼻尖又透露出一絲俏皮,嘴唇不點而紅。她的步態優雅而自然,一看就知道是久居深宮大院的女子。
只是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感情的流露,似乎還藏著淡淡的哀愁。
此人正是之前王俁的寵妃,裴秀賢。
郭猛脫口而出:“我去,這不就是金喜善嗎?”
旁邊的晁蓋聽到了,趕緊貼過來問道:“兄弟,金喜善是誰?”
郭猛趕緊擺擺手:“曾經在我老家那邊名聲大噪的美女,可惜後來嫁人了。”
裴秀賢緩緩跪下,柔聲道:“小女子裴秀賢拜見郭將軍,望將軍不棄小女子蒙塵,小女子願終身服侍將軍。”
郭猛冷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手下的人早已將裴秀賢帶下去了。梁山這邊眾人羨慕不已,暗暗在想今晚頭領會怎麼度過自己的春宵一刻。
他對著王溫說道:“如果沒猜錯,這個女子就是王俁的寵妃裴秀賢吧?”
王溫看到郭猛已將人帶走,頓時又換了諂媚的笑容:“正是。”
郭猛怒喝道:“王溫,此人乃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你將其獻給我,莫不是要蠱惑於我,陷我於險境之中!”
態度的轉變讓人始料不及,剛剛還在想今晚春宵一刻的梁山眾人也不禁變得嚴肅起來。王溫更是嚇得呆若木雞,愣在原地。
郭猛眼神看向蔣敬,蔣敬驅馬上前,拿出一紙詔書,朗聲讀到:“高麗國王溫,犯七宗罪,罄竹難書,我梁山替天行道,誅殺罪臣!”
“王溫罪狀如下:第一宗罪,背叛國家;第二宗罪,殘害忠良;第三宗罪,豢養死士;第四宗罪,篡奪皇位;第五宗罪,迫害異己;第六宗罪,罔顧法紀;第七宗罪,貪汙腐敗。”
蔣敬讀完,郭猛又問道:“高麗國宰相何在!”
裴南成上前一步:“微臣在。”
郭猛問道:“按高麗國法律,犯此等重罪,如何處罰?”
“按律當凌遲。”
聽到此話,王溫的死士當即跳出,為了救主不計後果,拔刀衝向郭猛。晁蓋、林沖等人早已有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