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猛和武松二人快速跑到了縣衙門口,在那裡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見那敲鑼打鼓的隊伍回到。
武植坐在馬上,早已看到二人,還以為是第一天上任就有人要告官,於是快步騎馬向前,走得越近,發現那人越熟悉,等看到那人是武松時,早就勒住馬,一路狂奔而來。
武家兄弟二人抱在一起,淚流滿面,郭猛趕緊打斷:“兩位武兄弟,在這大街上哭哭啼啼也不甚好看,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武松抬頭才發現,四周早就圍滿了吃瓜群眾,尷尬地笑笑,武植牽了武松的手,走向縣衙裡。
兄弟兩個互相說了分別之後發生了什麼,說完兩人又是連連感慨,這時候武植才發現了旁邊還坐了一個人,趕緊起身問好。
郭猛也做了自我介紹,三人這才算熟絡起來,說話間也到了午飯時間,早有人來請三人過去吃飯。
一落座,郭猛發現這頓飯是他來了這個世界之後吃的最清淡的飯,三人各自一碗飯,配了三四個青菜、小炒,沒有大魚大肉。
“二位賢弟見諒,我此處比不得你們梁山泊大魚大肉,我自思當官定當為民請命,此時外面多少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今日此席已經是超出我的限度了。”
郭猛想不到這混濁的世道,竟然也有如此清廉愛民之人,他原本以為整個大宋沒一個好官,武植的出現,讓他覺得自己的眼界都大開了。
他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麼後世會抹黑武植和潘金蓮了,如此愛民如子、清正廉潔的好官,必定會得罪不少權貴,由此被人捕風捉影、惡意抹黑,也不意外了,只是不知道這一世,事情的走向會怎麼樣。
吃完飯,郭猛和武松表示想到這陽穀縣到處走走,正好武植也準備處理些公務,於是約定了日落之時回武植的宅邸,一同吃飯。
路上郭猛問武松:“原本你打算看完哥哥就和我同上梁山,現下你怎麼打算?”
武松並不是個言而無信之人,但此時自己的哥哥已經不是平頭老百姓,而是一方父母官,如果自己真的上了梁山落草,訊息傳出必定會牽連哥哥一家,他犯了難。
武松支支吾吾說不出口,倒是郭猛先看開了:“兄弟不必如此,看到你哥哥是個好官,我也很是開心,上梁山之事我不勉強你,你且在陽穀縣侍奉著哥嫂,什麼時候想我了,就來梁山找我就是,入夥之事,來日方長。”
武松當即納頭便要拜,郭猛趕緊扶住:“兄弟,現在在大街上,可別亂拜,我不想再被人圍觀一次。”
二人哈哈大笑,逛了這陽穀縣半日,才回到武植家中吃晚飯。
依然是粗茶淡飯,依然是兄友弟恭,和和睦睦,郭猛又何嘗不羨慕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呢,他突然也想念他的爸媽。
席間,武植詢問武松準備做什麼,武松說道:“本來想來看望哥哥,隨後便同郭兄弟一同上……”
話還沒說完,就被郭猛打斷了:“跟我一同上京去瞧瞧,不過如今在這陽穀縣尋得親戚,我想二郎你就留在這裡別走了,我自己去東京走一遭,日後什麼時候得空了,便同哥哥嫂嫂一起來石碣村看我。”
郭猛還是不敢說出自己是梁山泊人的身份,只說了自己是石碣村的人。
武松感激不盡,跟武植表示想在本地找個差事做,武植點頭。
吃完飯,幾人便各回房歇息,郭猛覺得自己在這裡格格不入,尋思著明天就開始啟程前往東京去尋林沖,正準備躺下,突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哥哥,你休息了嗎?”來人正是武松。
郭猛將門開啟:“武兄弟進來坐,這麼晚了不睡覺來我這裡幹什麼?是有什麼事情嗎?”
武松說道:“我武松本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只是當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