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一直圍到了夜裡,你們舉著火把在王府外叫囂不停,到了宵禁的時候也未散去,沒錯吧。”
“本公子願意圍就圍,你奈我何。”
“好,之後王府家丁試圖驅趕你們,你們不離去,之後大打出手,沒錯吧。”
季元思梗著脖子叫道:“是你家狗腿子毆打我們。”
“可以這麼說,不過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齊燁翹起二郎腿,淡淡的說道:“現在我坐在這裡,成了大康官員,代表什麼。”
“代表…”季元思不太確定的問道:“代表吏部有哪位大人收了你的錢?”
“你特麼才行賄了,代表我依舊是世子,如果朝廷和宮中真的要奪了我的世子身份,為什麼我會成為官員。”
一聽這話,季元思臉上神情一變再變。
話說的沒錯,他敢帶著人上門又是撕毀婚約又是和暴力催收似的堵著門,不就是因為齊燁即將不是世子了嗎。
“那麼現在我既是王府世子,又是官員…”
齊燁敲了敲公案,似笑非笑道:“你還有得罪我的必要嗎,或者說,你一個沒功名,沒官身,只靠出身的玩胯兒子弟,有必要得罪我嗎?”
季元思張了張嘴,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季元思!”齊燁突然抬高音量:“本官問你,事到如今,你季元思還有必要招惹我幽王府嗎!”
“沒…沒…”季元思嚇了一跳,既屈辱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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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齊燁滿意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微微頷首:“知錯就改煽你大爺。”
季元思面色複雜,深深看了眼齊燁,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我之間…就此揭過?”
“就此揭過…”
齊燁先是一笑,緊接著狠狠拍在了公案上:“日尼瑪退錢,不是,賠錢!”
“賠錢?”
“廢話,我家下人打你們,手不疼嗎,疼了不治傷嗎,圍了一天,下人們不害怕嗎,晚上能睡著嗎,日後想起來,不後怕嗎!”
季元思要急眼了,王府下人想起昨夜之事會不會後怕他不知道,他光知道昨夜回去後想起當時的場面,渾身直哆嗦,那他孃的哪是王府下人啊,完全就是一群兇悍山匪,他甚至懷疑就那群女眷手裡都可能帶著人命,而且不止一條。
“兩個選擇,公事公辦,你帶人深夜圍住王府又大打出手,王府,是王府,不是民宅,按律是要嚴懲的,要麼,咱倆和解,你給我點錢,這事就算過去了,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奈何橋。”
季元思滿面狐疑:“給你錢財,就此揭過?”
齊燁無聲的嘆了口氣,揭不揭過又能如何,主要是趕緊弄點錢將那群下人的工錢發了,這哪是養了一群下人,完全是養了一群悍匪,拖欠悍匪的工資,後果僅次於欠銀行貸款不還。
“不錯,賠錢,私了。”
“也…也成。”季元思深吸了一口氣:“好,你說,要多少。”
齊燁低著頭開始擺弄手指頭了。
一貫錢也就是一千文,要是按照後世的購買力,相當於兩千塊錢左右。
“他媽的王府到底欠那些傢伙多少錢,一次工錢都沒發。”
齊燁也沒算明白,不過想來五十貫差不多夠了,就是不知道季元思這小子能不能接受。
清了清嗓子,齊燁豎起五根手指:“這個數,怎麼樣?”
“你…”季元思勃然大怒:“五千貫,你他孃的怎麼不去夜襲錢莊?!”
齊燁:“…”
“一千貫,至多一千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