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憫善是藍家外姓門生出身,符合這個條件。
魏無羨道:“我糊塗了不錯,這個蘇憫善,肯定就是那個掘墓人。含光君,你真是太英明瞭,咱們接下來,不如就去秣陵附近晃一晃,看看能不能找點線索。”
藍忘機道:“你剛才在想什麼。”
魏無羨毫不羞愧地道:“什麼也沒想啊”
這倒是老實話,剛才他光顧著看藍忘機的臉去了,哪有心思去想東想西。
可是藍忘機明顯不相信,搖了搖頭,牽著小蘋果的繩子,繼續往前走去。
兩人朝著秣陵方向行了一段路。幾日來,因為要避開大小家族各種關卡的盤查,一直走的是偏僻的鄉野小道。沿途插科打諢,偶爾講講正事。魏無羨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只有嘴上不停地說話,彷彿要把十三年來沒說夠的份一次還清。藍忘機雖然言簡意賅,但也是有問必答。越走越是給人一種這是在遊歷途中的錯覺。
一日傍晚,魏無羨道:“口渴了。”
不遠處有一戶農家,外院繞著籬笆,籬笆裡還有土牆圍成的裡院。藍忘機道:“借水。”
兩人穿入籬笆,走到那戶農家門口。貼著年畫的木門開著。魏無羨磨蹭了一會兒,沒敢進去,藍忘機道:“沒有狗。”
魏無羨立刻邁進了門。
喊了幾聲,主人不在,滿地小雞。土牆邊堆著一個高高稻草垛,插著一隻耙子。院子中央放著一張手工木桌,桌上一盆沒剝完的豆子。
桌邊就是一口井,魏無羨走了過去,正準備把木桶放下去,牆外便傳來了腳步聲。一前一後兩個,該是主人回家來了。
原本根本不必大驚小怪,坦然承認自己是過路口渴的人就行,可魏無羨做多了壞事,偷偷摸摸慣了的,一聽到腳步聲,立即把藍忘機撲進了稻草垛之後。
虧得藍忘機是個沉穩淡定之人,才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撲撲出聲來。他顯然不明白為什麼要躲,魏無羨也忽然想到:“對啊,我們為什麼要躲起來?這鄉野之地的村民又不會認得我們。就算倒了血黴認得,他們也沒法拿我們怎麼樣啊?”
可是,他這一撲,把藍忘機整個人壓倒在軟軟的稻草垛上,這種半強迫的姿勢,令他油然而生一種詭異的興奮感,乾脆就不起來了,故作深沉地豎起食指,示意藍忘機不要出聲。見狀,藍忘機便也安然不動了。
魏無羨舒舒服服趴在他身上,又是滿心不可言說的竊喜。
院子裡傳來推挪木凳的聲音,兩個農戶主人似乎在小木桌邊坐了下來。一個女聲道:“二哥哥,給我抱吧。”
聽到這聲“二哥哥”,藍忘機微微一怔,魏無羨笑意滿滿地對藍忘機眨了眨左眼。可巧,這戶農家的一個主人,竟然也是個“二哥哥”
藍忘機扭過頭去。魏無羨心中一酥,恨不得趴到他耳邊,不依不饒地叫上十幾二十幾聲“藍二哥哥”,非要叫他避無可避不可。
這時,一個男聲道:“你剝豆子就好。”
看來,這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妻子在準備晚飯,丈夫則抱著睡著的孩子。
那小妻子笑道:“你呀,又不會抱。待會兒把他弄醒了,還不是要我來哄。”
小丈夫道:“他今天玩兒瘋了,累壞了,這會兒醒不了的。”
小妻子手裡畢畢剝剝掐著豆子,道:“二哥哥,你要好好管教阿寶,知道嗎?他才四歲,就這麼愛鬧騰這麼愛欺負人,等到長大了,那還得了。”
藍忘機神色淡然地任他壓著自己,魏無羨也假裝此乃逼不得已,心安理得地趴在他身上。一抬頭,忽然看到藍忘機黑髮上落了一根稻草,一下子伸手幫他拿掉。
小丈夫道:“阿寶不是要欺負人的。”
小妻子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