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甩他臉色,和他吵架爭執,你讓我這個家主怎麼做。附和你一起罵他,還是懲治你?”
魏無羨道:“獨子?現在不是又多了一個金光瑤嗎?金光瑤比他順眼多了。”
江澄擦完了劍,端詳一陣,這才把三毒插|入鞘中,道:“順眼有什麼用。再順眼,再伶俐,也只能做個迎送往來的家臣。沒辦法跟金子軒比的。”
魏無羨聽了,挑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天我聽你和他交談,你該不會是想讓師姐和他重新……?”
江澄道:“未嘗不可。”
魏無羨道:“未嘗不可?你忘了金子軒在琅邪讓師姐傷心成什麼樣子嗎?你看看他爹那個德行,指不定他今後也是那個鬼樣子,天南地北到處鬼混找女人。師姐跟他?你忍得了?!”
江澄森然道:“他敢!”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既然金子軒已知道自己錯了,現在悔過也為時不晚。畢竟是一場誤會而已。”
魏無羨冷笑道:“知道錯了就要原諒他嗎?”
江澄看他一眼,道:“原不原諒,也不是你說了算。誰叫姐姐喜歡他。”
魏無羨登時啞口無言。
和江澄談完之後,魏無羨先去了廚房,火上燉著一罐子湯,人不在。再去江厭離的房間,也不在。最後去祠堂,果然就在了。
江厭離坐在祠堂裡,一邊擦拭父親母親的牌位,一邊輕聲說話。魏無羨伸進一個頭,道:“師姐?又在跟江叔叔和虞夫人聊天呢?”
江厭離輕聲道:“你們都不來,只好我來了。”
魏無羨走了進來,在她身邊坐下,跟著一起擦牌位。
他邊擦邊悄悄打量江厭離的側臉。越是打量,想起在琅邪時金子軒所做的事所說的話,越是不快,心道:“從小到大,我就沒見師姐哭過幾次,憑什麼要被那廝弄哭。不值啊!”
為什麼就偏偏是那個金子軒呢?
江厭離道:“你要跟我說什麼事?”
魏無羨笑道:“沒什麼事呀。我就進來打個滾。”
說著,真的在地上打了個滾,江厭離問道:“羨羨,你幾歲呀?”
魏無羨道:“三歲啦。”
見逗得江厭離笑了,他這才坐起,想了想,還是道:“師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江厭離道:“問吧。”
魏無羨道:“人為什麼會喜歡另一個人?我說的是那種喜歡。”
江厭離微微一怔,奇道:“你問我這個幹什麼?阿羨喜歡了誰嗎?是怎樣的姑娘?”
魏無羨道:“沒有。我不會喜歡任何人的。至少不要太喜歡一個人。這不是自己往自己脖子上套帶套犁拴韁嗎?”
江厭離道:“嗯,這話呀,三歲也差不多了。”
魏無羨道:“好吧,三歲的羨羨餓了,要吃東西!”
江厭離笑道:“廚房有湯,去喝吧。不知道羨羨夠不夠得到灶臺呀?”
魏無羨最喜歡喝江厭離熬的蓮藕排骨湯。
他總是記得第一次喝到的情形。
那時,魏無羨才剛被江楓眠從夷陵撿回來不久。江澄養的幾條小奶狗被送給了別人,氣得他大哭一場。就算江楓眠好言好語溫聲安慰,讓他們兩個“好好做朋友”,他也拒絕和魏無羨說話。
過了好幾天,江澄的態度軟化了些,江楓眠想趁熱打鐵,便讓魏無羨和他住一個屋子,希望他們能增進感情。
可壞就壞在,江楓眠一時高興,把魏無羨託了起來,讓他坐在了自己手臂上。江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呆住了。虞夫人當場冷笑一聲,拂袖而去。因夫妻兩人各自身有要事,匆匆出門,這才沒來得及又多口角。
當天晚上,江澄便把魏無羨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