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接受教誨之後就一起回格蘭芬多休息室,科林和我繪聲繪色地講起來今天早上的奇遇。嗯,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費爾奇先生的遇難。
禮堂在一樓,通常學生們都會去享受早餐再去上課。他們三個起這麼早就去四樓了,在科林的講述中我才得知他們是去探索一個前所未有的密道。一個從未進入過的密道,聽上去很吸引人去一探究竟,可是對於常駐密道和把肖像畫或雕像口令能繞成口令的詹姆斯、西里斯,怎麼能夠存在呢?換句話說,他們可是很熟悉每一個密道。這個神秘的密道,是從未發掘過的還是新的呢?
我們走到走廊的盡頭,準備從旋轉樓梯往上走去。下方走來一個斯萊特林,他出聲叫住了科林,似乎是有事情。科林回應後就和我們道別,說那是他的朋友,法拉利。
科林離開後,我好奇的發問:“然後呢?你們進去了嗎這個密道。”
詹姆斯整理自己的髮型,還不忘帥氣地撩幾下,他榛果色的眼睛明亮的很。“還沒來得及,誰知道一掀開盔甲兄弟,費爾奇就嗅著尋到我們面前了。”他似乎想起什麼,從包裡找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給我。“你看看。”
我接過紙條,紙條上面寫:堅硬的鐵皮,流動的血液。
我還在思考這句話的意思,這時詹姆斯突然說道:“說起來你很久都沒和我們夜遊了,我的好維斯兄弟。”他將自己的黑框眼鏡提了提,在讓我小心腳下臺階的時候。
幸虧詹姆斯的好心提醒,不然我就要從旋轉樓梯上摔下去了。西里斯在我身後,在我出神的時候將我的手搭在扶手上,以免我站不穩。
“你們,有沒有覺得似曾相識?”西里斯對詹姆斯挑眉。他的這一句讓我和詹姆斯都駐足在暫停的平臺,同時注意起了旋轉樓梯周圍。
霍格沃茨城堡內部的每一處都有著神秘的吸引力,向上望去,無數個旋轉樓梯在變換著方向通向不同樓層,這是從前我們一致要求探索完的未知。海斯帕·斯塔基用月相調製魔藥的油畫還在七樓的通道口掛著,一年級的我們將她的魔藥撒到了下方格洛弗·希普沃思的畫框裡,搗翻了他的感冒提神劑。向下望去,學生們說說笑笑,結伴而行,在樓梯上走動。二年級有一次,我們從格蘭芬多休息室跑出,不顧慮安全地在旋轉樓梯比賽誰跑得快,就為了不被斯拉格霍恩教授抓到遲到。一樓的一群穿著圍裙的婦女因為跟我們一起賽跑的卡多根爵士突然闖進來而驚慌失措的模樣,現在歷歷在目。
而此刻,我們站在中轉的平臺,是二年級開學的第一天。
現在,我們已經三年級了。
如果不是詹姆斯和西里斯突然提到,我都沒有發覺,因為長大,我們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我看向詹姆斯和西里斯,此時的他們已然長成了少年模樣,意氣風發,自由快樂,迎來了屬於他們的掠奪者時刻。詹姆斯戴起黑框眼鏡,有時候我會恍惚地認為我還在1993年的12月末,三年級的哈利也是站在旋轉樓梯看向我,對我說出了一句話,我們之間的第一句話。
“你也去不了霍格莫德嗎?”
傻傻的哈利,我怎麼不能去霍格莫德呢,如果我想要去那就能去,只不過我不想形單影隻在外人眼前顯得可憐。但你認為我和你一樣,失去雙親,沒辦法去。所以你沒有多問我,而是在這一天結束之前送給我一袋滋滋蜜蜂糖。善良的哈利,我該怎麼去形容你呢。
而西里斯,高挑的模樣,令人豔羨的自由灑脫。舉手投足,都與往後的他如此相像,只不過他英俊青春的臉龐,都訴說著與世事的不諳。他此刻回望我的眼睛裡,我能看清我自己在這片灰黑色的星空裡可以顯現我的閃爍。
在如此短暫的瞬間後,我露出了笑容。“怎麼不算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