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六站,還有18分的差距,似乎是一個大到難以觸及的目標,但在沈信看來,只要他能連續獲得勝利,那結果就不會有問題。如果他的主要對手只有一人,那麼這差距就很難拉近並超越,但事實並不是這樣,阿索和舒赫兩個人同樣在競爭,這就給了沈信極大的機會。
可以說這個時候命運已經不是掌握在沈信手中,但沈信有信心的一點是,他現在絕對可以把自己掌握的那一部分完成好。只要做的這一點,最後結果如何,那就看阿索和舒赫的表現如何了。這樣想著,沈信笑了,對著並不在眼前的兩個對手說道:“小心,我現在可要發威了。”
這並不是說笑,而是沈信此刻心裡最想說的話,從方容出事以來一直隱隱存在的那些負面情緒全部煙消雲散,他現在鬥志昂揚,恨不得比賽馬上開始。
不過在沈信開始重新信心十足的同時,本來對他的信心比他自己還足的唐子凡卻開始產生憂慮了。之所以會這樣,當然是看到賽季臨近尾聲,而差距依然巨大,而沈信的狀態,也讓唐子凡覺得不太放心。
所以,當沈信興沖沖地回到車隊的時候,唐子凡卻是有點笑不出來了。看到唐子凡憂心忡忡,沈信卻放鬆得很,甚至不無惡意地想到,這傢伙到底把多大的賭注下在了自己身上?居然能夠愁成這個樣子?
“阿信,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也看到了,現在事態確實不容樂觀,所以我不得不叮囑你兩句。”唐子凡難得地愁容滿面,唉聲嘆氣地說道:“你千萬不能當賽車是玩票啊,我的希望可全寄託在你身上了。”
看到唐子凡這個樣子,沈信差點要笑出來,不過還是忍住了,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怎麼會是玩票呢?你看我現在這麼精神煥發,鬥志昂揚,難道還不知道我是真的把賽車當成自己的事業嗎?”
沈信的輕鬆固然讓唐子凡稍感安心,不過又怕沈信輕敵誤事,再次叮囑道:“只剩下六站比賽,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稍有閃失,我們這個賽季可就完了,而且再想翻身就很難了。”
“你就不用廢話了。”沈信笑著打斷唐子凡訴苦:“我說沒問題,難道你還覺得不夠嗎?再這麼滅自家威風,小心我扁你。告訴你,今年的冠軍我可是志在必得。”
“看你的樣子,似乎真的成竹在胸,和此前絕然不同,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唐子凡仔細打量著沈信,最後這樣問道。
“難道我以前不是這樣嗎?”沈信聳聳肩,反問道。
“當然不是了,你以前可只是當這是遊戲,勝負根本不當回事,你當我不知道嗎?”唐子凡不屑道:“現在你給我的感覺就象是要上戰場的將軍,那氣勢是完全不同。”說到這裡,唐子凡忽然笑了:“是不是方容沒事,給了你額外的鬥志啊?”
“哪裡話?”沈信不承認:“方容復原我自然高興,不過我本來就是一個鬥士,從來是愈挫愈勇,這狀態從來如此,和方容倒是無關。”
“大丈夫敢做敢認,你這麼急著否認,更顯得心中有鬼。”唐子凡哂道:“多情又不是什麼大罪,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有一點先跟你說清楚,你要對方容不好,不要怪我不客氣哦。”
“關你什麼事?”沈信翻翻白眼:“我和方容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用不著你摻乎。而且我也把話跟你說在前面,你要亂摻乎的話,不要怪我不認你這個表舅哥。”
“好了好了,算我什麼也沒說好不好?”唐子凡看沈信表情,連忙舉手投降:“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也懶得管了。”說到這裡,他忽然笑得很奇怪:“不過你還是先找見方容再說吧。”
唐子凡的表情話語頗有揶揄之意,沈信氣得差點給他一拳,這傢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對於唐子凡所說的問題,沈信並不以為意,現在他可是做什麼也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