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友。此時她腦中想到的每一個水慕霞的樣子,大都是笑意盈盈的,就好像他從不曾有過煩惱,更不曾有過傷心。
唯有她小產的那次,他的樣子多了一份狠厲還有幾分傷感。
水慕霞躺在床上,能聽到忽遠忽近的聲音,可是卻聽不真切;直到那種並不響卻帶著深深傷心的哭泣響起人,他才隱約能分辯出現在對他哭著說話的人好像是紫萱。
他努力的、用盡了力氣去細聽,果然是紫萱
他的心痛了,因為他不想看到紫萱的落淚,一直所盼就是紫萱能過上天天喜笑顏開的日子;如今,卻因為他的傷痛而讓紫萱哭泣。
真得很想抬手為紫萱把淚水拭去,真得很想告訴紫萱不要哭,只要她不傷心、不落淚,不管他身處何方都一樣會開心的;這樣一個弱女子,上天給了她太多的苦難與考驗,他真得想努力讓她的臉上只有笑容,卻做得不好反而讓她如此的傷心。
但是他現在虛弱的不要說是開口說話、抬起胳膊來,就連睜開眼睛想看看紫萱都不能;他心裡很清楚:他可能不行了。
除了紫萱的哭泣讓他很心痛外,還真得沒有太多的留戀,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解脫:這些日子躺在床上,傷痛時時刻刻不放過他,那種痛非親歷不能形容得出來。
對紫萱有著太多的不捨,很想告訴紫萱要好好的活下去,微笑著好好的活下去,不要以他為念——不捨是不捨他卻並沒有太多的擔心,因為不管是晉親王還是金烏,都是有擔當的好男兒,待紫萱的心相信不比他少。
不用他多說,晉親王和金烏也會好好的照顧紫萱;如果說有什麼放不下得,也只有蕭家了:不過,他盡過了力用過心,可是長輩們不聽他得,真有什麼禍患那也沒有辦法,反正富貴不可以永世不變。
他真得累了,其實能歇歇也不錯。他這樣想,意識就更加的模糊,連紫萱的哭泣聲聽起來都是那麼的遙遠不真實。
紫萱忽然感覺水慕霞的手有些冷,吃驚的抬頭:“慕霞”
門外墨隨風搶了進來,一面取出銀針來紮在水慕霞的身上,一面對紫萱道:“王爺和蕭家的護衛動上了手。”
“什麼?”紫萱聞言瞪大了眼睛:“王爺不是去請蕭家來見慕霞……”最後一面四個字她吐不出來。
墨隨風穩住了水慕霞的呼吸,可是目光卻更加的黯淡:“真得,沒有多少時候了。”他說過振作了一下:“蕭家的人不讓王爺開口,王爺一提水兄蕭家的人就是大怒,說是讓他死在外面,和……死在一塊好了,他們蕭家沒有他這個兒子。”
紫萱聞言沒有生氣:“沒有想到他的長輩誤會如此之深,居然都不來見他最後一面;說起來,慕霞助我良多,我卻累得他最後也不能見親人一面。”說著話,淚水再次落下來:“我實在是對不起……”
水慕霞雖然不是因為救她而讓傷勢惡化丟掉性命,但是原本的傷卻是因為她:蕭家以其母生病為由騙他回家,然後禁了他的行止卻被他強用內力衝開,以至於受了很重的內傷。
如果不是因為有內傷,他也不會因為要救晉親王而喪命了。現在蕭家還在生他的氣,連他最後一面也不見,這實在讓紫萱感覺對不住水慕霞。
紫萱站了起來:“我去蕭家跪求說明一切,相信蕭家的人不是在生慕霞的氣,而是在生他非要護我之氣。因我而起,還是由我去解鈴,免得讓慕霞有遺憾。”
說完她轉身就急奔,因為墨隨風說了時間不多,水慕霞曾為她做過那麼多,如今她總要為水慕霞做一件事情吧?跪一跪不會要了她的命,只要能讓水慕霞心中無憾就好。
墨隨風大急,可是他的針還沒有扎完,正要施最後一針只得大聲道:“郡主,你不能去蕭家會殺了你,他們絕不會容你活在世上;如果他們知道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