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肚子的苦水:他真得不知道上一輩子做了什麼壞事,近十年來在京城做府尹就沒有動過——即不升也不降。這官再當下去,他肯定少活十年也不止啊。
“喂,我想你在京城足夠久了,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了?”錢天佑還利誘上了,眉毛挑起看向府尹:“我保證,不會誣陷一個好人,結果絕對是真的不會冤屈一人,如何?”
府尹看著錢天佑,心裡那杆稱起起落落總也拿不定主意。
水慕霞一嘆:“還有什麼好想的?不管今天的事情如何,你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你又是個好官兒,已經開罪過丁家你不會忘了吧?如今這事兒,你以為丁家還能再放過你,或者是其它人會放過你?”
府尹看看水慕霞回望錢天佑:“如果我認為有不清楚的地方,不會定案的。”
錢天佑大力一拍府尹:“你就等好吧。”他現在練武不綴力氣已經和原來不同,這一掌拍下去還真讓府尹痛了痛;但府尹也只能受著,和師爺、府丞對視苦笑。
獄卒已經在喊冤了,他就是不肯承認自己是聽丁家人的吩咐前來。
墨隨風抬頭看向獄卒:“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吧,喏,在我手下就沒有能死的人,丁夫人她還能活上些日子。”
芳菲的性命居然保住了。
紫萱當真吃驚:“墨兄,你的醫術當真當真……”
墨隨風取了軟巾擦手,對著紫萱一笑:“她的劍傷偏了一點,不然神仙也難救。”一句話讓水慕霞白了他一眼,怪他剛剛吹大氣。
獄卒看一眼面白如紙的芳菲,開口道:“我、我是奉了郡主之命……”
紫萱看著獄卒:“甜水衚衕最底的那戶人家,今兒大早上忽然走了水。”
獄卒如果不是被人按著就跳了起來:“輔國郡主,你好狠毒的心腸!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為什麼要對我的家人下手。”
紫萱看著他:“我為什麼要對你的家人下手你自己清楚,還用得我說嘛;不過他們並沒有死在火海里,最後是生是死全要看你的了。”
獄卒聞言鬆了一口氣,看看府尹他低下頭:“郡主,是你讓小的行事,小的沒有做好但也重傷了丁夫人;望郡主饒過小的家人。”
錢天佑搖頭晃腦:“禍及家人的是你啊。我的人可是明明看到,你和丁老將軍在你的家中見面,是你父母把風;而你的弟妹、侄兒更是你和丁府來往的信使——他們本就是被你拖下了水,你死他們也要受活罪的。”
“就是可憐你那父母年事已高,流放三千里不知道能不能挺到地方;而你的小侄兒,可惜他聰明絕頂卻把前程斷送在你手上。”
對著獄卒一擠眼他又加了一句:“我可是有人證、物證,就是到了三司,你們的家人也難逃罪責。”
獄卒用力的掙扎著:“錢國公,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家人?!他們何曾和丁家的人有接觸,他們何曾送過信到丁府,自始至終我都是在茶樓和丁老將軍變裝相見的。”
他大吼完,錢天佑聳聳肩膀看向府尹:“你聽到了?他和丁老將軍是變裝後在茶樓相見的。”
獄卒馬上明白過來:“錢國公你挖坑讓我跳!”
“你跳了不是嗎?”紫萱淡笑:“而且你的話再真實不過。”
獄卒咬牙:“我就算是和丁老將軍相見也不能說明什麼,指使我殺人的就是輔國郡主。”
水慕霞長長一嘆:“真是死性不改;丁家和輔國郡主是死仇,你是郡主的人為什麼要偷偷見丁老將軍,是說你背主好呢,還是說你根本是在賣主?反正意思和結果也差不多,你是不是郡主的人不要緊,總之指使你殺人的絕不是郡主是丁家就對了。成,可以結案。”
丁陽大喝:“你們誣陷我和父親,府尹,你聽得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