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魏····魏公子曾多次調戲綰姨娘,還···威嚇奴婢·······”
說著,丫鬟的眼眶泛紅,就朝周雲若跪下身。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
“夫人,求您為我家姨娘主持公道,魏家公子見她不得大人喜愛,就屢次騷擾她,姨娘性子軟,越是隱忍,他愈發地膽大。“
”今日在杏林,他藉口荷包丟了,讓奴婢去幫他找,奴婢不願去,他就說是奴婢私藏了他的荷包,要稟了公主,剁了奴婢的雙手·····奴婢害怕,所以就··········”
周雲若袖下的手微微收緊,目光掃向其餘人:“她說的可否屬實?”
兩名婆子也立即跪到地上:“夫人,老奴不知道啊!老奴整日守在院子裡,實不知姨娘遭了這惡事,老奴要是知道怎敢欺瞞不報?”
另一名婆子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跪在周雲若腳邊的丫鬟,眼底露出不安。
“夫人,她是姨娘的貼身丫鬟,姨娘邁出這院子半步,都是由她貼身伺候著。老奴們幾個,平日裡也就在這四方院子裡打轉,盡心盡力地服侍著。”
“魏家公子,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老奴們連見都沒見過幾回,屬實不知情啊!”
周雲若面色淡淡:“如此說來,這個貼身丫鬟知情不報,倒是該罰。”
言罷,兩名婆子連忙點頭附和,周雲若不著聲色打量幾人臉上的神色。那丫鬟張著嘴,欲說什麼,可觸及到婆子的眸光,又咬著唇,渾身顫抖。
周雲若心中冷笑,薑還是老的辣,這倆婆子精著呢!今日若認了,先不說魏家公子會不會報復她們,只依著府裡的規矩,她們皆要受罰。
魏九郎是的外孫,而綰綰只是個沒有子嗣的妾,一旦鬧起來,他魏九郎要是說一句,她勾引我,那綰綰便洗不清了。這罪名也只能綰綰自己來背。
周雲若身子往後一靠,沉眉凝思,這件事情自己但凡沾上邊兒,和夢華就會懷疑是她想一石二鳥,藉機報復。
所以這事自己不能出面。
周雲若的目光在屋內緩緩流轉,最終定格在窗外搖曳的竹葉上。
她輕啟朱唇:“這丫鬟留下受罰,其餘人退下。”
婆子們聞言,如獲大赦,紛紛叩謝後,起身退出。
門扉輕合,周雲若的目光也隨之變得深邃。她起身,步至丫鬟面前。
目光直視著丫鬟滿是淚水的眼睛,輕聲問道:“想救你家姨娘嗎?”
丫鬟聞言,渾身一顫,雙唇微張,點了點頭。
周雲若微微側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傍晚
蘇御一進院子,就見一名丫鬟坐在地上哭,石霞則冷冷瞪著她。
他認出這丫鬟是綰綰屋裡的,走近了幾步。
只聽那丫鬟哭道:“我今日陪姨娘在杏林裡摘杏子,遇到了魏公子,他說荷包不見了,命我去尋,若是尋不到,就要剁了我的手,我尋了許久都沒尋到,又聽人說,魏公子今日還來了夫人這,我就想著是不是落在這裡了····石姐姐,你讓我進屋裡找找,興許就找到了呢·····”
話音剛落,石霞就指著她道:“大膽,你在院中尋了一個時辰,沒尋著,還想進屋裡尋,那荷包乃外男貼身之物,我家主子還會私藏它不成,都給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你與其在這裡哭,不如去找你家姨娘幫你想想法子。”
那丫頭抬起淚眼:“石姐姐,我來時,姨娘正在屋裡哭呢!我家姨娘說,她自己都護不住自己,那魏公子對她動···········”
話音未落,便看見了蘇御,忙咬住下唇,垂著臉,不敢吭聲了!
上方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如同冬日寒風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