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吳邪相互攙扶著走回來,齜牙咧嘴的叉開腿坐下。 胖子把剩下的酒精棉球還喬知芋,這一看胖子伸過來的手都在抖。 喬知芋繃著嘴角接過棉球放回斜挎包裡,好笑的看著他倆。 胖子撅著臉很是鬱悶,靠在樹幹上悲嘆:“我算是疼怕了,什麼時候我的血也能跟小哥的一樣驅蟲。” 吳邪的胳膊搭在他的後頸:“那你就別想了,乖乖的離草蜱子遠點吧。” 胖子直搖頭,鬱悶的很:“我倒是也想啊,這草蜱子叮人神不知鬼不覺的。” “小哥已經去找能驅散蜱蟲的草了,等他回來你們把草嚼碎了敷上。” 潘子看著手臂上都是紅色的點子,又瞧見那邊的張起靈拿著一把草回來了。 幾人忙不迭的把草藥放嘴裡嚼碎了,再細緻的敷身上被叮咬的傷口上。 傷口上微涼的草藥帶給人一些舒適,總比火熱腫痛的時候要好很多。 喬知芋又把火堆架大了些,從包裡拿出幾罐罐頭扔進去熱著,自己又拿出一袋牛肉乾吃著。 沒有帳篷,偶爾樹葉上掉下來的幾滴雨水會砸到他們頭頂的大葉子上,天色漸漸暗去,幾人的衣服也漸漸被烘乾。 喬知芋有些昏昏欲睡,頭放在胳膊上發著呆,不知不覺中就閉上了眼。 張起靈,潘子和阿寧輪流守夜,吳邪把喬知芋抱到自己身邊,又給火堆添了柴火,自己也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他做了噩夢,夢見阿寧被一條巨蟒纏繞,掙扎無助的向他伸手... 吳邪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只是在做夢,整個人直接鬆了口氣。 下意識的去尋找阿寧,看了一圈除了還在睡覺的胖子和喬知芋,沒有看見其他人,他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剛剛的夢,不安的起身去找人。 喬知芋在吳邪起身後就睜開了眼,黑白分明的雙眼靜靜看著吳邪穿過一片草叢不見了蹤影。 她醒的很早,只不過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而已,聽到了潘子怕吵醒他們小聲說道那邊有情況讓阿寧過去看看。 ‘梭’‘梭’ 某種物體穿過樹葉間的聲音輕微,喬知芋手心發汗,緊緊貼在自己的衣服上。 胖子還在睡覺,她沒法做出提前改變劇情的事,只能先假裝還在睡著等吳邪去找阿寧離開這裡。 蟒蛇穿梭在茂密的樹幹間,最後聲音停在喬知芋的頭頂。 喬知芋呼吸都不敢重一下,自己的bug能讓墓裡的東西無視自己,但可沒試過正常動物會不會無視自己啊... 她慢慢抬頭,剎那間對上蟒蛇的眼。 頃刻間寒顫從頭頂起到腳下,喬知芋緊張的盯著蟒蛇的眼睛,那種被比自己體型龐大數倍的動物盯著的感覺讓人膽戰。 蟒蛇的一個頭都要比橫過來的喬知芋大了,這種對視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蛇的身軀蠕動,龐大的蛇頭從樹上緩緩下降... 喬知芋的冷汗下來了,被火堆和吳邪身體的熱意升高的體溫也冷了下來。 ——這蛇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喬知芋沒時間再想別的,蛇信子一出來的時候喬知芋都快罵娘了,這蛇信子都要跟她身高攀比了! 蛇頭一直在朝她緩緩靠近,有人拳頭大的蛇眼像盯住了獵物一樣,任憑蛇身子再動盯著人的蛇眼也不動一下。 蛇頭距離喬知芋的臉越來越近,喬知芋能聞到蟒蛇身上難以言盡的氣味。 它繞著喬知芋的身子,最後又緩緩回到樹上。 喬知芋單手撐在地上,有一種虎口脫逃的虛脫感。 蟒蛇沒有離開這裡,依舊是纏繞在樹上。 喬知芋剛想悄咪咪的去把胖子叫醒,不遠處傳來了吳邪和潘子的說話聲,她的身子一僵,連忙轉過身盯著他們要出來的草叢。 在吳邪剛出來時喬知芋就把食指豎到嘴上示意他們都別出聲,再指著還在樹上盤著的蟒蛇。 幾乎是所有人都被這條巨蟒驚的不知所措,饒是年輕時在雨林中待過一段時間的潘子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條蛇。 再細微的聲響都逃不過這個雨林中狩獵者。 蟒蛇的頭一搖一晃的抬起來,蛇信子朝著他們一吞一吐。 張起靈手反握著身後揹著的黑金古刀,黑眸盯著蛇的眼睛,輕聲告訴他們:“看著它的眼睛,往後退。” 吳邪幾乎是用氣音去問張起靈:“胖子和小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