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臉慈愛的揉揉自己想擼吳邪許久的腦袋:“小三爺,那你覺得呢?”
“我?”吳邪想反駁,但是一噎,洩氣道:“好像也對。”
不理吳邪拉著小哥一臉思考人生的模樣,喬知芋直接抓起一粒爆米花:“來花爺,我們吃爆米花。”
吃完爆米花就不能再記得這件事了喲!喬知芋暗暗說道。
又給吳邪嘴裡塞了一個,見他還在思考人生直接又抓起一把:“小三爺別想了,快吃吧。”
“唔唔唔!小芋!”
吳邪一張嘴就被塞了滿滿一嘴,話都說不了了,黑瞎子適時出聲:“小孩光給花兒爺和小三爺可不行啊,給瞎子我也喂一粒。”
“行,主打的就是一個雨露均霑是吧?”喬知芋同樣抓了一把,越過解雨臣就塞到了黑瞎子嘴裡。
喬知芋又從吳邪手裡的那桶爆米花拿了一粒遞到張起靈嘴邊。
看到張起靈沒動,喬知芋才發覺這有些逾越:“小...”
沒等喬知芋把手裡的爆米花給小哥讓他自己吃,小哥就小心的咬下了喬知芋遞到他嘴邊的爆米花。
柔軟的唇尖碰到喬知芋的指尖,看著小哥只認真嚼著嘴裡的爆米花喬知芋臉上騰著紅,收回自己胳膊的時候感覺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幸好影廳內的燈光同時暗下,黑暗的氛圍內也沒人看見。
除了黑瞎子...
黑瞎子嚥下已經微化的爆米花,看著喬知芋神色不明。
廣告過去,電影正式開場,喬知芋眨眨眼,融入到電影當中。
十年前在京海虐殺了數十人的連環殺手被警方追了兩年仍沒有任何線索,直到十年前連環殺手突然不再作案,他消失了。
十年後這個惡魔又重現江湖,十年前警校剛畢業的重案組組員江海跟著自己的師傅一直在調查此案,十年後的江海已經接替師傅成了重案組組長。
這十年來他每天都會認真回憶那十數起虐殺案,每次感覺要拿抓住什麼卻又抓不住這讓他感覺至關重要的線索。
十年後的一場兇殺案裡,死者被虐殺致死,法醫出具的死亡報告與兇手留在現場的‘簽名’紛紛證實了這就是十年前那個惡魔又重新出現了。
江海帶著十年前沒能親自抓到兇手的執念在十年後重新接手這個案子。
這部電影只有江海一個男主角,全文沒有感情線,只有緊迫的氣氛與一環扣一環的劇情,看的人背脊發麻。
解雨臣有時會偏頭看著一臉認真觀看電影的喬知芋,手中拿著爆米花輕輕送到喬知芋嘴邊。
喬知芋投入的很徹底,被解雨臣投餵也只是下意識的張嘴,眼睛始終不離熒幕,也沒注意自己的舌尖有時會碰到解雨臣的指尖。
解雨臣清楚的感知到來自指尖的那一溼漉的觸感,昏暗的廳內只有熒幕傳來的光亮,不足以照亮面前的一切。
喬知芋在這忽明忽暗的光亮下那一雙眼瞳尤其發亮。
解雨臣食指與大拇指摩挲幾下,又繼續投餵喬知芋。
電影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幾乎所有人都放緩了呼吸。
江海不可置信的拿著手中的DNA報告,這是一個警員在追擊兇手被兇手反殺時拼死留下的唯一能定死兇手的證據,他指甲裡的肌膚組織,是他師傅徐成連的。
江海的右手顫抖著,眼淚一直在往下掉,他不可置信著,從他當警察的第一天起徐成連就帶著他,教他自己的一身本領,教他面對黑暗的人心。
但是最黑暗最恐怖的人卻是他。
江海帶著逮捕令找到徐成連的時候,徐成連正坐在天橋上抽菸。
一根一根的煙抽個不停,直到這盒煙最後一根也被他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