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啟見此微皺,他知道眼前之人是一位女修士,如此飄逸之姿顯然實力不俗。
見此靈啟輕輕揮手,讓身旁的宮女退下,隨後開口詢問道:
“你是何人?”
聲音中帶著一絲淡然與威嚴。
白衣女子並未立即回答,只是輕輕抬手,摘下了斗笠,面紗也隨之滑落,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宛如仙子下凡,讓人不禁為之一愣。
她雙眸如秋水般深邃,直視著靈啟柔聲解釋道:
“小女不過是一介散修罷了,皇帝陛下實在不必將我放在心上!今日斗膽前來叨擾,只為一件要事。便是懇請您這位當朝聖上能夠大發慈悲,赦免幽州刺史一家人。只因許久之前,我便已經收下了他家女兒沈香寒為徒。為了不耽誤她潛心修煉,故而懇請陛下高抬貴手,饒過他們這一回吧!”
“哦?竟是這般緣由啊!”
靈啟聞聽此言,不禁微微眯起雙眸,陷入沉思之中。
於他而言,赦免之事倒並非難事,但這名女子說話的口吻卻令他心生不快。
畢竟自他登基以來,還從未有人膽敢用如此不敬的語氣同自己講話。
想到此處,靈啟抬起頭,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位身著一襲潔白衣裙的女子,嘴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開口問道:
“依姑娘這身本事,又何須勞煩朕呢?你大可自行前去劫獄救人呀!”
“我所期望的,乃是讓他們能夠迴歸正常的生活軌道!”
白衣女子面沉似水,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正常生活?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那幽州刺史與逆賊風家交情深厚,而今幽州軍更是公然叛逃,其中他有著難以推卸的重大責任。若要想重獲正常生活倒也容易得很,只需等刑部將此事徹查清楚便可!”靈啟滿臉不屑地嘲笑道。
“幽州軍風家當年也是遭人陷害家破人亡,如今才不得已叛逃,難道陛下不知道嗎?”
“既有冤屈何故叛逃?何不面聖申冤,我念你修行不易,才容你口舌許久,所以姑娘還請離開吧,不要干預這天下之事!”
“既然陛下昏庸無道,是非不分!莫怪我不客氣了!”
白衣女子柳眉倒豎,嬌嗔一聲,身上的氣勢陡然間凌厲起來。
“大膽,朕乃天子,可不會受人威脅,想救他們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給朕殺了她!”
靈啟一拍坐席,朝一旁的近衛下令道。那些近衛當即亂箭齊發,朝白衣女子射來,其他近衛則大喊著朝她殺去,誓要將其亂刀砍死。
“起!!”
白衣女子輕抬玉手,指尖微動,彷彿織就了一張無形的網。
那些原本疾速飛來的箭矢,在距她不過尺許之處驟然停滯,宛如被時間凝固,懸浮於半空,箭尖的寒光在日光下閃爍,卻再無法寸進分毫。
她的雙眸中流轉著淡淡的光芒,周身似乎環繞著一縷縷輕煙,帶著淡淡的花香與草木的清新,與周圍肅殺的氣氛格格不入。
至於那些朝她衝去的近衛,如同怒濤中的小舟,剛靠近白衣女子周身三尺,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彈開。
他們身形踉蹌,彷彿被巨石撞擊,一個個倒飛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塵土飛揚中夾雜著痛苦的呻吟。
白衣女子身形未動,只是輕輕一旋,衣袂飄飄,如同風中落葉,輕盈而優雅。
轉眼間,數十名皇宮精銳近衛竟然倒地一片,其實力恐怖如斯。
要不是她未化劍氣,怕是這一些近衛早已身死,可見她有來此挾君的實力。
不過,很可惜這些近衛所穿之物乃是秘銀甲,由稀有的混元石鍛造,具備一定的法術抗性和良好的防護,只是一般的法術根本不足以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