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嬴殊卻是眉頭一皺,身為將門之後的他可不會隨意交什麼朋友,當即用不不耐煩的語氣詢問道:
“客道還是免了,說罷,你找我們所為何事?”
“哈哈……沒什麼事,只是請將軍來此飲酒,那日近天樓我與將軍有一面之緣,今日見將軍在此特意邀請上來一敘!”
“只是這個?”
多墨沉聲詢問道,因為他和嬴殊一樣可不會隨意交什麼朋友,特別是這種沒背景的狀元。
不過如果只是喝酒的話倒是無妨,畢竟他能當狀元說明也是一個人才,敷衍一下即可。
“差不多,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他是御前校尉嬴殊,而我……多陌,視同陌路的墨!”
“好名字,來!二位我先敬你們一杯!”
江文瑜輕輕提起酒壺,酒液如絲般滑入精緻的瓷杯,漾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
他舉杯過頂,眼中閃爍著誠摯的光芒,輕聲道:
“二位,文瑜初來乍到,帝都繁華卻也深似海,我這狀元之名,不過虛名一場,實則獨木難支。那日近天樓一瞥,見將軍英姿勃發,知其必非凡品,故有此請,還望將軍不吝賜教,為我指明一條前程之路,在下感激不盡!”
言罷,他緩緩飲盡杯中酒,目光灼灼地望向嬴殊。
書房內燭光搖曳,將這年輕狀元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似乎在訴說著他內心的忐忑與期待。
這小子還沒面聖就想拜山頭?
多墨和嬴殊對視一眼,隨後兩人都不由得笑了一下!
如果以前多墨還是太子,他肯定欣喜若狂能得一位人才,但只可惜現在的他處事需要靜水流深。
江文瑜這找山頭的時機一點都不對,前太子一黨此刻根本不敢作妖,就算讓狀元去拜武尚書府門,此刻戶部尚書也絕不敢讓狀元入門。
而去拜靈然太子一黨,他很大可能會收留,但在他那邊前途將變得十分兇險。
“二位笑什麼?”
江文瑜好奇的詢問道,不知他二人為何發笑。而多墨也不想他走那兩條死路,開口說道:
“我們沒什麼可以提點的,你只要盡心為陛下辦事,這就比任何路都要好!”
“那聖上喜歡什麼呢?”
江文瑜繼續追問,而一旁的嬴殊就有些不耐煩了,他起身怒斥:
“大膽,聖意豈是你可揣摩的,要不是你是新科狀元,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關大牢裡?”
江文瑜聞言面露驚色,隨即起身道歉:
“將軍息怒,在下絕非此意,唐突之言還望恕罪!”
“哼,你好自為之吧!”
嬴殊說完,就朝一旁多墨給了一個眼神:
“我們走,此人不必理會!”
多墨點了點頭跟隨嬴殊離開,雖然江文瑜所做之事沒有錯,但他對此也不喜歡。
作為未來國家棟梁,應該以社稷黎民為己任,而不是剛有成就考慮投機取巧。
“哎……等等!”
江文瑜試圖起身挽留,但此刻二人已離開了廂房,這讓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而樓下也傳來敲鑼打鼓之聲,一名官員帶著一群禁軍舉著御旨高聲說道:
“傳……新科狀元江文瑜覲見,狀元郎何在?”
聽著樓下的傳訊,江文瑜心中一凜,隨即放下心頭的紛擾,迅速整理著身上的儒衫,衣袂輕揚間,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隨後,他邁開大步,跨過門檻,向樓下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彷彿正邁向一個光輝的未來。
而在皇宮之中!
一場百官晚宴正在舉行,夜空如洗,煙花不時綻放,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