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能避則避。
可偏偏就有不怕死的在夜間闖入王府意欲行刺,不料卻被當場擒住,帶往了前廳。
前廳的太歲椅上,襲暗好擬整暇的半躺著,眼裡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戮。刺客蒙著臉,雙手被反剪跪在一旁。手中把玩的白玉夜光杯泛著陰冷的光,冷不防飛向刺客蒙著臉的黑紗,“唰”的一聲劃開,露出一張女子姣好的臉龐,臉上帶著被劃破的血跡。
女子的臉略顯蒼白,一身夜行衣襯得肌膚更加白皙。
“誰派你來的?”襲暗慵懶的開口,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不會說的。“女子對上襲暗好看的臉,紅暈飛上了兩邊的頰。
“不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我就放你走,不說……?”襲暗環顧前廳內兩排佇列整齊的銀甲騎,“我就把你交給他們。”
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忽而抬起頭顱,顯示其姣好的面容權當下注般:“你不會……”
眼角閃過一絲陰霾,笑的極冷,一把抓起女子的手腕,力氣大的令她跌坐而起,撲入襲暗的懷中。唇不經意間輕舔過她嬌嫩的耳垂,引得她全身一陣戰慄。修長的手指稍一用力便撕開女子單薄的外衣,露出鎖骨處致嫩的肌膚,雙手放到領口處用力一扯,連同內衣也被撕開,暴露在外的身子在夜間顯得更加晶瑩,白透。
幾乎是一瞬,女子被掌力震倒在地,襲暗走至跟前,眼中的陰冷讓人忍不住退開:“賞給你們享用吧。”銀甲騎計程車兵面面相覷,有幾個已經蠢蠢欲動,邁開步子跨出前廳,只留下一句:“做完了,就殺。”
“不,我說,我說……”身後傳來女子不住的哀叫,最後壓抑成一聲慘叫破體而出,襲暗沒有停下,徑自回了屋。
百里會渾身一顫,陡的一震,剛才那一聲慘叫隔了那麼遠還幾乎將她的耳膜刺穿,是誰?不會是自己的失蹤震怒了襲暗,拷問哪個下人吧?會是小梅嗎?千萬不要,想想突然釋懷了,不會,她還記得襲暗那溫暖的懷抱在多少個夜晚暖了她冰涼的身。他寵極一時的口吻猶在耳旁:“以後你就那樣稱呼本王吧……”“我信你……。”
翌日,井邊一群忙碌的丫鬟聚著老媽子,神秘的湊到一起,緊張而又慌亂:“聽說了嗎?昨晚的那個女刺客……”環顧了下四周。發現沒有異樣才繼續說下去“多俊的一個姑娘,可惜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面板,生生的被折磨死,抬出去的時候只裹了一張草蓆,眼睛睜得那麼大,死不瞑目的。”
“啊”幾個膽小的丫鬟嚇得抱在一起,只覺的脊樑處生涼生涼。
“是啊,自從會妃來了以後,王爺對人好多了,可是現在,哎。”一名小丫鬟委屈的撅起嘴,洗著手中的衣衫。
“噓,作死了你,骨頭硬啊。快快……”一個老媽子模樣的人一巴掌打在小丫鬟的頭上“不想活了你。”大夥一愣,忽地忙散開來,不再敢多說半句話。
似乎連柳絮也越來越心冷了,襲暗可以像往常一樣寵她,最好的首飾,頂級的衣衫,貓眼鳳鈿,十二金步搖,夜明珠花簪,天蠶絲紗衣,北海綠羅裙,只是唯獨缺了溫暖。熱情時,他不像襲暗,冷漠時,他不是襲暗。她猶記得他冰冷的吐出那句話時,一陣哆嗦直至腳底竄至脊樑。
“百里會,若你負我,天涯海角我也會與你糾纏不清。”狠狠的捏碎手中的紫晶酒樽,破碎的刺進肉裡,血肉相連“哪怕窮盡我永生永世的時間,百里會。”一字一頓,逐個吐出,最後三個字幾近咆哮。
胸間的唇印不自覺的扯痛,抽搐般疼痛。
不知過了多少天,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亡,身子還是一樣的虛軟。一天三頓被李如強迫著進了點食,想死也死不了,想活更加不能活。
在這黑夜的屋中,一個動彈不了的女人,一個瘋言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