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就異地,哪天真受不了就分!
這戀愛誰他媽願意談誰談!生活恢復原狀罷了,何況他本來就一無所有……
想到這裡,剛剛偃旗息鼓的痛感像打不死的地鼠在心臟冒頭,一陣刺刺麻麻的疼順著胳膊倏然竄到指尖,白逸青忍不住握緊拳頭,啞著嗓子憤憤地「操」了一聲。
他努力驅散無意義的假想,出過汗的身體悶著不太爽利的潮意,不想動,睜著眼睛靜靜的放空半晌,直到眼皮乾澀,一些景象和聲音才慢慢在腦海中浮現。
陸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不解的,失望的,從模糊到清晰。
最後他喊了一嗓子:白逸青你他媽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
手指在被子裡摸索片刻,白逸青找到藥盒,開啟一看,鋁箔板被剪掉大部分,裡面只有被切掉一小塊的一粒藥。
他將藥盒原樣蓋好又塞回被子,慢慢閉上眼睛。
只吃了五天而已,直接停掉也不打緊。
就著頭痛後的昏沉,白逸青就這麼和衣睡了過去。
夢境支離破碎,天色將明未明之際,白逸青在一種焦灼的惶悸中醒來。
腦海里還迴響著男人憤怒的聲音:
不談了是吧?不談就不談!
你說的!
不許反悔。
他看了眼手機,陸野沒理他。
白逸青搓了把臉,又起身去洗了澡,然後坐在書桌前,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八點四十,202傳來李景和章田宇開門說話的聲音,白逸青立刻起身,拎著外套出來,碰巧和兩人一起下樓吃了個早飯。
來回兩趟,他目不斜視的經過旅館大廳,陸野站在櫃檯裡,笑著應和所有人的招呼,卻沒有叫住他。
兩人彷彿一夜回到初識的狀態。
因為醒太早一整天昏沉困頓,白逸青不知道睡了幾覺,好在頭沒那麼疼了。沒有食慾,但是也沒多噁心。
晚上,他把昨晚汗濕的衣服洗乾淨掛到晾臺,回到房間,發現桌上一張便簽紙上放著半粒藥,還有一個盛滿熱蔬菜粥的保溫桶……
白逸青眼睛一熱,緩緩吐出胸口濁氣,把藥丟進垃圾桶。
第二天,白逸青依然醒的很早,他收拾好自己,乖乖去上課。
待在旅館心裡總是生出莫須有的期待,可他知道陸野不想理他了。
胸腔像是塞了一團棉花,白逸青人在畫室,腦子裡卻一直回想著昨晚夢裡的片段:
他變成了白小青,身上纏著髒兮兮的布條,陸野蹲在他面前用逗小狗的語氣說:「知道錯了嗎?說你錯了,我就跟你和好。」
嘴巴被纏住,白逸青用盡力氣也張不開口,只能支吾著亂動。
陸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滿眼失望的離開……
傍晚下課的時間,安西車子停在ae對街,人早已經溜進鄒黎辦公室。
學生陸陸續續離開,鄒黎端著自己的枸杞茶保溫杯進來,門還沒關上就被一個熱乎乎的懷抱擁住……
「黎哥,想死你了。」
鄒黎哭笑不得,「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你鬆開,我杯子裡有水……」
安西把水杯抽出來放到一邊,將人摟的更緊:「我讓助理留下了,黎哥,我第一次覺得三天時間這麼長,感覺你都變樣了……」
「你這張嘴!」鄒黎捏著他的下巴讓兩人分開一些,「從我進來你就沒看我一眼,哪裡看出來我變樣了?」
安西笑:「顧不上看,讓我先抱一會兒。」
他一雙大手在懷裡人腰上背上揉揉捏捏,信口胡言:「黎哥你是不是瘦了?這裡的肉呢?嘖……數數你的肋骨,哎,什麼東西這麼硌人?讓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