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我緘默地端著兩杯液體坐在斯拉格霍恩最喜歡的軟布魯斯鱷皮質的沙發上,一坐下就被埋了半截,太軟了讓我的屁股沒有一點實感。端詳起兩杯液體,幸好我的嗅覺算靈敏,察覺到一絲絲艾草味。
若是當酒,那可當奇怪的配方了。回頭可以問問米飯張,我們的愛詩。
沒過多久,斯拉格霍恩教授就把水蛭罐放在我面前。
顯然,這兩杯肯定不是能下肚的,而是來讓水蛭泡澡的。
“教授,我需要怎麼樣處理水蛭?是橫切兩刀還是先斷尾?”先發制人,噢,梅林,我學會了很多中文成語。我盯著他,絲毫沒有抗拒的神情,反而是躍躍欲試。
“很簡單,羅齊爾小姐。”他把水蛭放進一個杯中,交給我攪拌棒,“我需要你幫助我攪拌,並在十分鐘後告訴我成效。”
“好的,教授。”
原本滿滿當當的木架如同被施了“清理一新”,所有能讓我捕捉到斯拉格霍恩教授與湯姆·裡德爾的蹤跡都消失了。為什麼斯拉格霍恩教授還要把伏地魔的相片留下,還有在我發現的那一刻突然把相片弄倒?我能猜測到緣由。
一個曾讓自己榮譽外放、名聲大噪的有利門生,一個成績優秀、舉止優雅的斯萊特林學術會主席,一個引誘他說出製作魂器方法的離經叛道的學生。身為幾十年來左右逢源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真的會在伏地魔積攢勢力的時候徹底忘記他的過錯呢?
,!
難。真的很難。
正當我處理完一瓶水蛭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後辦公室門開啟,一個有著規整黑髮的斯萊特林學生進入。他禮貌地詢問斯拉格霍恩教授關於他論文的事情,在等待斯拉格霍恩教授做出評價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視線不經意掃在工作臺的我。
沉穩內斂,是我對面前這個男生的印象。
我不瞭解他,說起來即使是認識他兩個輪迴,我也未必能夠準確地概括他。一張空白的紙,輪你如何書寫,第一筆從哪裡開始總是個能把你難住的問題。那麼,我對於面前的男生,也就是雷古勒斯·布萊克,就是新買的羽毛筆在一張白紙上書寫。
雷古勒斯稚嫩的臉沒有變換表情,只是頷首對我致意。
除去我們暑假的意外,我發覺現在都雷古勒斯並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雷古勒斯。他的脾性收斂的許多,對我的冷漠肉眼可見。我們之間存在了沒意義存在的空氣牆,隔開彼此,為彼此留足能自理的空間。
我微笑,之後繼續做著我的苦工。
多說無益,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
“布萊克先生,很難去否認你的論文的優秀,但也不能否認存在小小的瑕疵。關於腫脹藥水,你能夠提出來更簡潔的方法,這是很聰明的。但是你要考慮到原料是否能充分發揮出它本身的作用,正如這門學科的嚴謹性,在熬製藥劑時必須考慮周全。”斯拉格霍恩教授指出了缺陷,雷古勒斯認真地聽取他給的修改方法。
我突然對以後高年級的魔藥課程感到力不從心,畢竟現在還是低年級,都能應付的過來,不然在霍格沃茨白學七年了。但是,之前六、七年級魔藥評級p歷歷在目呢……(p的評級是“差”)想為自己辯解,自己說為了做傲羅才把重點放在移形換影。
切完水蛭,斯拉格霍恩教授對我微笑,向來不吝嗇讚美的他自然對我的工作做出了讚美。說實話,我不能理解為什麼詹姆斯和西里斯對斯拉格霍恩教授敵意這麼大。
:()hp白薔薇與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