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語的身份說出來,但又怕極了被人發現之後的後果,連著說了許多‘不然’,到最後也只是六神無主的輕泣起來。
“心兒,這有什麼好哭的,被狗咬了一口,咱是人,也不能失了身份去咬狗,懂嗎?”柳蘭語見心兒哭泣,不由大聲斥道。
只是隱藏在面紗之下的面孔,卻因為右手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而頻繁變幻著表情。
“莫言,退下。”白衣男子終於出聲,溫和的聲音透著一絲不容質疑。
那中年男子怕極了他,憤憤不平的甩開柳蘭語的手,同時不服氣的哼道:“公子,是這女子有錯在先,擋在我們馬車前,現今還罵奴才,這……”
“那是你有錯在先,難道我一直教導你們的東西都忘了嗎?不要一言不和就動手,你為什麼總是不聽。”白衣男子打斷他的話,溫和的面孔在這一刻透著一絲漠然。
第8卷 第57節:57 那是皇家才有資格擁有的東西
柳蘭語輕揉著自己的手腕,聽聞這話,在面紗下輕笑,“這位謹公子倒是位君子,古往今來,最為流傳的一句話便是:君子動口不動手,而您的奴才如今卻是兩種都犯了,這也算是……教導無方罷?”
說完也不等白衣男子回話,便拉起心兒的手大步越過白衣男子,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如此無禮的話,若是在東方淚和東方伊麵前說,不知道柳蘭語會有怎樣的結果?
可是她很好運,她遇到了一個迄今為止脾氣最好的男人,即使在這以男為尊的社會里,對她如此無禮的話都沒有動怒,只是側頭望著柳蘭語的背影,蹙眉深思。
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頭淡淡的看著唯諾立在他面前的中年男子,“莫言,你覺得那姑娘說得有理嗎?”
“有……有理。”被白衣男子喚作莫言的中年男子聲音有些顫抖,跟在公子身後這麼多年,他當然明白公子這平靜得反常的態度,意味著什麼。
“嗯,的確有理,所以,你知道該怎麼辦。”白衣男子靜靜望著柳蘭語的白色背影,定了半響,才轉身徒步向與柳蘭語相反的方向跨去,留下中年男子獨自一人在原處,冷汗直流。
他皺眉望向柳蘭語的背影,見她此時已經停下腳步回眸這裡,不由更加怒從心起,若不是因為公子在此,他定要上前將那女人好好教訓一番!
只是想著回府之後,那少不掉的處罰,中年男子肅然的臉孔閃過一絲痛苦和懼意,心中對柳蘭語的恨又添了幾分……
心兒哀怨的瞪著柳蘭語,在這一刻全然忘記自己是一個下人身份,赫然以平等身份在那裡數落柳蘭語,“小姐!剛才你把心兒嚇死了,要是那人再用力,你的手腕可就不止只是淤青了。”
她死死抓著柳蘭語的右手,不讓她收回,隨後將衣袖挽起,指著上面那清晰可見的淤青,蹙眉心疼的道:“幸好那公子性情好,若是遇上一個性情不好的人,那我們可就沒這麼容易離開了,還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哎呀,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柳蘭語有些無奈的打斷心兒的話,阻止她繼續唸叨下去。
收回手,將手隱藏在衣袖下,同時將面紗掀起露出一雙妖豔的血紅眼眸,望著心兒,“你沒發現那男的身份很不一般麼,所以我料定他不會當街發怒的,依我們現在的結果來看,我猜對了。”
心兒被柳蘭語這麼一說,成功將剛才那個話題遺忘,轉到這個問題上,她側眉仔細回憶當時從馬車裡下來的白衣男子,半響無果,才搖了搖頭,“他身上的氣勢不強,心兒覺察不出他的身份有什麼不一般,最多是藍月城哪個官臣家的少爺罷。”
“笨蛋,你知道什麼。”柳蘭語白了心兒一眼,同時將面紗放下,回頭望向白衣人消失的方向,“你沒看到他腰間那塊龍形玉佩麼,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