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鈞逸指揮著人下湖打撈,湖水很涼他此刻的心卻要比這水更加的涼,蓉卿,蓉卿……他怎麼這麼粗心大意,她說不要他送,他就真的走了,為什麼不在遠處等等呢……他不安的看著湖面,很害怕真的有人從湖底上來,告訴她找到了什麼!
他以為他記著她,只是自己的事,也從沒有想過要去打擾她的生活,給她帶來困擾……他也努力剋制著自己,原以為不過是清風拂過水麵圈起漣漪,卻沒有想到隨著時間推移,知道他們過的好,他心裡的思念卻越發的瘋漲,那種剋制便成了他人生中最難的事,難到他恨不得剜了胸中的心才好。
蓉卿我錯了,我不該念著過往,不該留著那和你長的很像的女子,不該有這些齷齪的心思!
不知何時趙均瑞站在他身旁,負手看著湖面,靜靜的看不出他的情緒,兄弟二人站了一刻,就看見湖面有人頭冒了出來,趙鈞逸心一瞬間跳了上來,甚至不敢開口問,身後趙均瑞問道:“如何?”
“回太子,王爺的話。”說話的人聲音冷的有些發顫,“水裡什麼都沒有。”
趙鈞逸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身就朝林子裡跑,這邊趙均瑞頷首:“辛苦了,你們去歇著吧。”水下的眾人道不敢,趙均瑞也轉身而去。
兩人剛進了林子,就看見齊宵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他面色沉冷如同三九天的嚴寒,而他手裡抱著的女子,正是蓉卿!
“找到了?”趙鈞逸三兩步跨過去,驚喜的難以言表,齊宵看也不看他,冷聲道,“讓開!”繼而繞開他頭也不回往前走,蘇珉帶著鹿子衛進跟著來,兩人也都揹著兩個女子,分別是蓉卿的貼身的丫頭。
趙鈞逸一陣尷尬,卻忍不住打量了蓉卿一眼,她閉著眼睛面上無傷,衣著整齊除了昏迷外,看不出受了傷的樣子,他放了心跟在齊宵後頭往前走,邊走邊和齊宵說話:“我讓去請太醫,你先將她抱去正院,讓太醫看過再說。”
齊宵根本不理他,低頭看了蓉卿一眼,腳步越發的快!
趙鈞逸只好求救似的去看蘇珉,蘇珉正在和趙均瑞說話:“……在祠堂的隔間裡找到的,門被鎖著,進去時三個人都躺在地上,看樣子像是用了麻夫桑。”
趙均瑞頷首沒有說話,趙鈞逸臉色一變:“麻夫桑?!”這麼說,蓉卿確實是被人劫了無疑,他方才壓制的怒火騰的一下躥起來和隨著他的常隨道,“去著人請太醫來,再將今日在府裡當差的所有丫頭婆子小廝悉數叫到外院去,一個一個給我審!”
常隨應是而去。
說著話幾個人已經到了內院,齊宵根本不打算停下來,抱著蓉卿直接往外走,趙鈞逸去看蘇珉,這個時候也只有蘇珉說話齊宵會聽了。
蘇珉嘆了一聲,蓉卿沒事就好他也不想讓齊宵和趙鈞逸真的鬧僵,就攔了齊宵:“她不知狀況如何,你先別急著回去,更何況王府裡的事情還沒有結果,也要等她醒來再問問詳情。”
齊宵腳步不停,蘇珉喊道:“你聽我的,我是他四哥,怎麼會害她呢。”齊宵怒容滿面,已是壓抑到極致,他皺了眉頭,這邊楊氏和單竟一前一後迎了過來,楊氏就道,“先放在房裡去歇著,她也不知什麼情況,經不得馬車顛簸,還是等她醒來再說吧。”
齊宵不好拒絕楊氏,終於點頭應了抱著蓉卿進了正院的客房。
一眾人進了房裡,趙鈞逸回頭去催太醫,又探頭去蓉卿的樣子,這邊單氏和單夫人進來,瞧見蓉卿的樣子母子兩人驚怔難言,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她們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這種事情。
齊宵放好蓉卿,一回頭就看見單氏站在門口,又瞧見趙鈞逸滿臉緊張探著頭,他積壓的怒火就躥了起來,一拳就打在了趙鈞逸臉上!
趙鈞逸悶哼一聲跌倒在地。
齊宵突如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