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殺人的時候,他還掏著褲襠玩兒蛋!敢往老孃身上佔便宜,不閹了他,對不起老孃一世名聲!”
瓦崗寨……那個中年男子呆呆站著,沒有道歉,舒娘還道是挑釁,殊不知人家已經被嚇傻了。
“走吧!小的求您了!郎君找您呢!”小廝一邊吼著,一邊用上渾身力氣,生拉硬扯的把舒娘往外面拽。
舒娘聽見“郎君”兩個字,神色微松,彷彿是畏懼那位“郎君”似的,雖有些不情願,還是跟著小廝出門,嘴裡嘟嚷道,“他現在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又不要餵奶,成天的尋我作甚……”
小廝臉色一黑,緊張道,“罪過,罪過,這話您回頭上郎君面前說去,小的什麼也沒聽見……一個字也沒聽見!”
這些話冉顏聽的一字不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舒娘,真真是太有趣了。
“看她的年紀不過三十幾歲的模樣,從隋朝到唐朝開基,再到貞觀年間,少說也二十六七年了,當真是瓦崗寨的?”冉雲生道。
冉顏未曾答話,這位舒孃的體態保養的很好,看不出究竟多大年紀,但她左右手一樣靈活有力,可能是平時慣用雙刀而練就。揮刀那一剎,所散發的殺氣駭人,雖然只是一瞬,冉顏卻有一種嗅到血腥的錯覺。
堂內跟著小廝一起來的七八名大漢井然有序的在大堂裡忙活,收刀的收刀,賠錢的賠錢,明顯經常做這等善後的事情,順手的很。
冉雲生見冉顏笑靨如花,心情越發明亮起來,剛剛收手放下竹簾,門便被人敲響。
冉雲生示意小廝去開門,而後和冉顏一起回位置上跽坐下來。
雅間的門一開,一名淡藍華服的俊朗男子,一個箭步衝到冉顏面前,急切的道,“十七娘,你真的想要退婚?”
冉顏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定神一看,卻是秦四郎,他比前幾日看起來顯得憔悴了許多,滿身的酒氣,再不復平時的清雋俊美,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隱露戾氣,彷彿只要冉顏一旦回答“是”,他便立刻與她同歸於盡一般。
“你是何人?”冉雲生面色一冷,微微抬手示意,外面不知從何處進來了四名壯漢,氣勢一點也不輸方才舒娘一夥。
秦慕生轉向冉雲生,瞧見那張俊美的容顏,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怒氣衝衝的質問道,“你就為了這麼個男女不分的妖孽,要退了我們的婚事?”
冉顏陡生不悅,冷冷道,“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十哥哪裡男女不分,哪裡妖孽!秦四郎,麻煩你說話過一過大腦!”
冉雲生口中發苦,心裡卻酸脹又溫暖,以前也有人當著他的面這麼說過,他都選擇充耳未聞,今日卻是這個一直被自己護在羽翼之下的妹妹替他出了頭。
“冉十郎?”秦慕生微微一怔,微醺的酒意也醒了乾淨,感覺到冉顏不善的目光,急急道,“對不起,我,我方才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一時失言,阿顏,我真不是故意的。”
秦慕生是什麼性子,全蘇州城都知道,他脾氣雖然暴躁,但對美女總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寬容,他可以不計代價的去討好美人,從前為了追求齊六娘,可以一擲千金,也可以把尊嚴放到腳底下,貴女們盡情的打趣,他也絕不會發怒。
冉顏總結了他的做人準則,那就是:只要是美女,一切都可以原諒。
冉顏本就排斥他,原來是因為有婚約捆綁,不得不留下一線餘地,而現在看樣子冉府已經退婚,她還不趕緊撇清關係就是傻子。
“婚事是我阿耶定的,我沒有反對,現在退婚也是他退的,我依舊不會反對。”冉顏話說的很明白,有什麼事你去找冉聞,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這句話,也讓冉雲生弄清了事情的始末,他心裡惱怒頓生,秦四郎從十四五歲便喜歡逛妓館,早年被他勾搭的良家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