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斬首,殺到最後一人時。
那人高喊:“冤枉啊!”
“我……我我沒有被咬到,也沒有被感染,他咬到的只是我的鞋跟,不信你可以脫掉我的鞋子!”
其中跪著的一人顫顫巍巍高喊著。
“小子,你說的不作數,我說你被咬了,就是被咬了。”那人肉白肥胖,四平八穩,雙眼紅赤,嘴上一大塊疤,一身曙色輕甲,腰間掛著一個九州四海盟的虎形銅牌,上面刻著“星火門章也”。
他拍了拍跪地之人的肩膀,露出奸笑:“實話告訴你,有人往井裡投毒了,御龍大宰下了死令,寧可錯殺上千,不可放過一個。”
章也扭過他的臉,指著後面屍山,嘲弄道:“你看,身後那些百姓就是命不好,非要生活在這裡,還違抗上頭收繳徵收的軍令,只能讓他們去喝毒水,藉此清個乾淨,你要護全他們,那你就認命吧。”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必遭天譴,死無全屍”
那跪地之人看著那屍山,心中的害怕瞬間被憤怒淹沒,不停地辱罵章也。
“老豬狗!今日我算是死,也要死在七寶摘星樓的弟兄手裡,你的髒手不配處決我!”
章也狂笑幾聲,一腳把他踩在地上,蔑視道:“七寶摘星樓算什麼東西,不配在老子面前提及。實話告訴你,你們的新任樓主這會在閨房裡伺候著御龍大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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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休要侮辱我們玉權大人!”那人憤怒不已,幾欲掙脫,想與之拼命。
“既然這麼不老實,就讓老子好好玩玩。”章也連環幾腳,踢的那人骨折吐血,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不僅如此,章也興致越發高漲,拿刀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又一刀刀砍斷他的手指腳趾,那淒厲的慘叫聲沿著血河流淌開來。
但他並未停手,而是拿小刀割了他的舌頭,讓他想叫也叫不出來。
那嘶啞的哀嚎如同沉進最黑暗的河裡,沒有任何聲響,也無法浮出水面。
如此殘忍的情景,站在身後的那些人渾身發抖,卻不敢轉頭,只能怒目圓瞪,半句話不敢講。
也有人被嚇得尿了褲子。
章也拿出一塊布,一屁股坐在被砍的人身上,抹了抹刀上的血。
指著身前的一排人,趾高氣揚說道:“讓你們過來看看,就是替碧大人告誡你們,朝廷本來要徹底肅清逆黨餘孽,但碧大人念在現任樓主的情面上,才留你們幾人到今日,所以做事最好規規矩矩,不要與我耍心眼,否則你們的下場比他慘十倍。”
一說完,刀光一閃,那人身首異處。
遠處屋簷下,一個戴著鎏金鳥頭面具的黑衣女子看著這一切,緊緊握著腰間的刀柄。
她腰處也掛著的雀形銅牌,上面刻著“紅月閣主”,左下刻著三個小字“宇波棠”。
“徒兒,此處正在狗仗人勢,怙勢凌弱,何故來此毀了心情?”一個老媼從身邊走出來。
但見她頭髮有些花白,兩邊各自扎著小碎辮,精神抖擻,雙目炯炯有神,身形挺拔,不似老態龍鍾,一身銀星樹形紋白色長衣,腰間挎著一把長劍,手持一把畫扇,格外英姿颯爽,浮華相尚。
腰間有個龍形玉牌,上面刻著“御龍小宰舞寒煙”七個字。
“師父,這種惡人該不該殺?”宇波棠的口氣略帶怒意。
“積善不過子孫之慶,累惡不過餘殃之罰,眼下你有更重要的事,等見到真正的善惡,為師傳你的善惡刀法或許才會頓悟。”舞寒煙搖了搖扇子,嘆了口氣,輕步離去。
見舞寒煙所去方向是深山處,宇波棠好奇問道:“師父,大戰在即,你這是要去哪?”
“去見一個朋友,有了她的相助,勝算就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