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皮鞭傷痕。
汗水與鮮血順著脖頸,從頭頂流下,一點點砸在地上,那聲音沉悶悠長,不斷啃噬心裡的平靜。
說到此處,坐在遠處黑斗篷人拿出元戎弩,對著那人的雙腿,連射幾箭。
那人慘聲不斷,臉也被打的血肉模糊,一般人都很難辨認。
只見他微微張嘴:“饒了我吧……”
黑斗篷男子上前又是狠狠一鞭子,雙眼猙獰,冷冷道:“上官穹,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上官穹聽到聲音,顫抖道:“你……你是東福?”
黑斗篷男子拿掉遮臉的黑巾,露出真面目,那男子高壯年輕,長相與慧遠頗為相似,只是頭髮是烏黑,面容有淡紅色斑,少了些邊域人的粗獷之色。
東福蹲下身子,冷笑道:“上官穹,我還以為你多了不起,當年你那麼趾高氣揚踩在我頭上,讓我吃土吃屎,還禁止我與喜兒見面,今日我也讓你嚐嚐此番滋味!”
他揮了揮手,身邊之人提了兩個糞桶過來。
上官穹聞到那糞臭味,如驚之弦鳥,拼勁最後氣力,不停地顫聲罵道:“東福,你這個狗雜種……若不是懿爺將你從百病山莊領回來……你……你就是個路邊凍死的野狗!”
“你個野狗……怎……配得上喜兒姐一根腳趾頭!你……”
,!
還未等他說完,東福拿起潑勺狠狠地抽打上官穹的嘴,將他口中的數顆牙齒敲落,上官穹頓時滿嘴鮮血,越發難以辨認。
上官穹沒了牙齒,說話更不利索。
東福挖一勺糞水,冷冷道:“扒開他的嘴。”
兩個身邊之人走上前,扒開他的嘴,東福拿著糞水往他嘴裡灌,噁心的臭味瀰漫整個地下密室。
上官穹被反覆折磨,已然奄奄一息,嘴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東福扔下潑勺,冷笑道:“別想著這麼輕鬆死,我會反覆的救活你,反覆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呼嘯山莊內,主僕個個爭先恐後,互相爭搶最後僅剩的財寶。
紫衫男子帶著一群人坐在山莊大門之處,笑看裡面發生的一切。他高喊著:“你們還有一刻時哦。”隨後口中一直哼小調,興致勃勃地想遊逛山莊,看看美景。
正當起身時,一群人蜂擁而至。
領頭人是總族長兒子上鴻宴,只見他大喝道:“哪來了野猴子,跑這裡來撒野?這可是上官氏族的祖宅,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買的,即使你再有錢,也要經過我們總族長同意!”
“哦?”紫衫男子斜眼看他,“上鴻少爺,這是為了上官氏出頭?”
“不錯,我與上官穹乃有幾分情誼,上官氏遭受你們這些奸詐人誆騙,我這個總族長的兒子定要幫他們討回公道!”上鴻宴說的有聲有色,連身後的人都不禁半信半疑。
“可我怎麼聽說上鴻氏與上官一直關係不好,甚至如仇人一般。就連那個上官穹表面是個正人君子,背後卻是個生活放蕩的紈絝子弟,酗酒、賭博,肆意揮霍家產,上官氏如此落魄,窮困潦倒,有一半原因在他,你說這話,莫不是你與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紫衫男子神情自若,言辭卻是犀利,不留半分餘地。
上官鴻聽了這話,不禁心頭一震:“他怎麼對上官氏如此瞭解……”
但他不以為意,神色微怒道:“笑話,我上鴻宴一向坦蕩,何懼你此番誣陷。再說我們飛羽九大氏族之間即使有恩怨難解,但也是同宗同族,哪輪得到你這個外人評頭論足。識相的,趕緊滾,否則他日休想進入天翼城半步,賺半分錢。”
上鴻宴頓了頓,得意笑道:“忘了告訴你,我爹不光是飛羽族總族長,還是影太后欽點的太白刺史,你若是執迷不悟,定讓你一輩子沒好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