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記得她說的“師父”,只記得“禮物”二字,頓時喜笑顏開,大喊道:“那什麼,長臂母猿,雜毛鐵龜,帶本郡主去府庫領錢。”
“老孃有名字,老孃是薛彤,不是什麼長臂母猿!”薛彤一臉鐵青,惱怒不已,想上前教訓她。
王忠拉開薛彤,不怒反失聲笑道:“有意思,彤姐,她比我們的膽子大多了。”
“這你們就不懂了,人生最快活的事,今朝有權今朝弄,明日錢來明日用,即使後面死了,也不虧來人世一遭。如今王府形勢更加變幻莫測,你們最好站穩自己的腳跟,選擇最有利的一方。”桃酥酥挽著王忠與薛彤的手臂,向前邁去。
薛彤撒開手,冷眼笑道:“腳跟不是靠別人給的,是要靠自己掙的,你有什麼本事。再說了,你如今也沒有選擇,你逃不掉的,即使你能逃脫,最後還是得受洗心術操控,乖乖回來,任由擺佈。”
“你也知道洗心術?”桃酥酥一愣。
“當然知道,洗心術……”薛彤剛要開口,被王忠緊緊捂住嘴巴,滿臉緊張,環顧四周後,小聲道:“彤姐,你瘋啦,此事萬萬不可在王府裡瞎傳,若是被王爺知曉,說不定他會讓我們親手屠殺自己的親眷。小郡主,你也莫要再問,小心哪天自己醒來,在一堆屍山血海裡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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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酥酥聽著這話,心驚膽寒,但細細思量一番,才明白他們也中了洗心術,才會如此懼怕膽小。
然而她並未過於懼怕,她曾在白龍寺死過一次,幾番劫後餘生,讓她如今遇事能沉著冷靜,她心裡清楚自己沒有行願那般聰慧,沒有師父的善毒,沒有師叔的武藝,但也不會坐以待斃,利用任何一切可以利用。
桃酥酥頓了頓了,緊接著問道:“那你們只需告訴我,這洗心術幾人知曉,幾人善用?”
王忠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回答:“據我所知,只有五人知曉,王爺與射國公,我與彤姐,還有一人是當今陛下,而善用只有王爺與陛下。”
“陛下……”桃酥酥倒吸了口涼氣。
或許是求生本能,或許是慾望驅使,桃酥酥這個名字如今成為她手中一把利劍,雖然這把利劍握在別人手裡,隨時可能刺向自己,但若是能奪過來,那麼一切將會扭轉。
桃酥酥決心先調查洗心術的秘密,解開自己的鐐銬。
但她需要一個忠心的幫手。
桃酥酥看向王忠與薛彤,心中忽生疑問,同病相憐的人值得信任嗎?
他們三人一路沿著迴廊,進了龐大的庭院,庭院中有一片黑水湖。桃酥酥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誰家府上後院能有這麼大的湖,湖上有一花船,船上有位白衣女子在彈琴。
此女子扎著馬尾,穿著銀甲,年紀約莫二十左右,膚白勝雪,月眉星眼,眼神透露出一股自傲,嘴角有顆痣。
“那人是誰?”
還未等王忠回話,那白衣女子一個縱身跳躍,急如閃電,挑槍殺來。
王忠與薛彤見狀,擋在身前,紛紛抽出身上的武器,一攻一防,配合默契。與白衣女子鬥了數十回合,不分上下。
“雍華,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對王爺的乾女兒出手!”王忠大喝一聲。
“有何不敢,我姐姐是雍貴妃,教訓下愛嚼舌根、刨根問底的臭丫頭,有何不可?”雍華微微一笑。
雍華並未想停手,而是挺槍翻身,閃過二人,直取桃酥酥的喉嚨,幸虧桃酥酥反應及時,側身躲過,乘勢勾掌猛然上前,陰柔之勁聚於指爪,陰柔之氣發於指掌,頃刻之間,波濤洶洶,勢不可擋,逼得雍華連退幾步。
“乘風破浪爪?”雍華微微一愣,“你七寶摘星樓的弟子?”
桃酥酥眼神一亮,她曾聽師父提起過七寶摘星樓,謀逆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