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敢出府門。
每天就在府上窩著,過著堪比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有這麼多例子在前,李綱、陳叔達、任瑰是真的不敢去挑戰李淵的底線。
「那你們說怎麼辦?真讓聖人請太子殿下出來監國?!」
陳叔達在沉默了片刻以後,盯著李綱、蕭瑀、任瑰問。
蕭瑀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個想法,但很快被他掐滅了。
他想到,解決了李建成,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李淵要請李建成出來監國,李建成都沒了,他還怎麼請?
但他同時也想到,這對李淵而言,比欺君還過分,李淵估計會發瘋,到時候就不是夷三族了,說不定會發生夷六族,或者夷九族之類的事情。
「聖人有沒有說,讓您一定要辦成此事?」
任瑰在思量了許久以後,也沒想出辦法,就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空子鑽。
如果有的話,那就鑽鑽空子,儘可能的把這件事拖下去,拖到李元吉回來。
李綱愣了一下,如實道:「那倒沒有……」
蕭瑀、陳叔達、任瑰三人的目光齊齊落到李綱臉上。
李綱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陳叔達有些無語的道:「原來聖人沒有要求您一定辦成啊,那您為何不早說?」
沒有要求一定辦成,那跟讓不辦有什麼區別。
大家都是官面上的人,陽奉陰違難道不懂嗎?
反正李淵沒有要求一定要辦成,應承了李淵,辦不成,也不算欺君。
李綱猜到了陳叔達心裡是怎麼想的,沒好氣的道:「陛下是沒要求我一定辦成,但是要求我一定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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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過是遞了個乞骸骨的奏疏,就被雍王攥出了一身油。
我再去跟他說這件事情,他還不得趁機拆了我的骨頭。」
陳叔達三人聽到這話恍然大悟。
難怪李淵沒要求李綱辦成的情況下,李綱也沒答應李淵的條件,原來問題的關鍵在這兒啊。
李綱這是怕被李元吉給拿捏了,怕徹底的栽到李元吉手裡,再也爬不出來啊。
「這您就多慮了,您再怎麼說也是朝堂上的老臣,對大唐勞苦功高,雍王殿下敬著您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拆了您的骨頭。」
「對對對,雍王殿下已經將您請到九龍潭山去教那些紈絝子弟了,已經沒辦法再用您去做其他事情了。您的擔心是多餘的。
而且您只為自己想,難道不為大唐想想嗎?
若是聖人請太子殿下出來監國,那所造成的影響和動盪將是不可估量的。
您也不希望朝野上下都陷入到水深火熱當中吧?」
「豈止是水深火熱,百姓們恐怕又會回到以前的那種戰亂生活當中……」
「我大唐的丁口如今滿打滿算才恢復到百萬戶,已經經不起戰亂的摧殘了。再亂一場,被突厥人、吐谷渾人,乃至其他的四鄰趁虛而入的話,恐怕就要滅種了。」
「我等縱然身居高位,也擔不起這種滅種的罪責啊。」
「……」
蕭瑀、陳叔達、任瑰三人開始瘋狂的遊說起了李綱。
他們有什麼說什麼,並且越說越嚴重。
()說到最後,好似李綱不獻身,就要成為國家和民族的罪人一樣。
李綱知道蕭瑀三人的話有些誇大,但他不得不承認蕭瑀三人說的一些話是實情。
比如大唐的百姓再也不能經歷一場戰亂的話,那就是實情。
在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