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主人在紫霄城中捏碎令牌或者身死道消,紫霄城護衛可以馬上收到訊息,並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雖然身份令牌不能做到萬無一失,但經過多年的改進,也已經達到幾乎完美的地步,紫霄城中,極少出現殺人越貨的事情,即使偶有發生,也是事出有因,非是平常的殺人奪寶,“兇手”最後也全部沒能逃脫被紫霄城“緝拿歸案”的下場。
修士真有生死大仇或者不得不動手,可以去城外或者選擇城內專門設立的演武場,違反禁令在城內私鬥,太不給紫霄城面子了。
事實上,類似的手段,不止紫霄城為然,所有修仙者聚集的地方莫不如是。一個家族,一個勢力,一塊地域,甚至一個文明,想要發展,最基本的秩序是不可缺少的,如果統治者不能給下面的民眾提供最基本的安全感,就會完全喪失吸引力,這樣的統治,絕不可能長久,根本就不會存在。
既然需要秩序,必然就需要制定所有人都共同遵守的規矩,雖然哪兒都不缺少可以無視規矩的特權階層,但即使是特權階層,除非有必要,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破壞規矩,能用“合法的”正常手段解決問題,特權階層也願意守規矩。
他們本就是規矩的制定者,整體上守規矩的意願,並不比下層的民眾為弱,甚至略強。至於一些以破壞規矩為樂,並以此來顯示自己存在感的腦殘人士,這種人,數量太少,而且他們幾乎沒有成為高階修士的可能。
修仙,不是吃幾顆丹藥就能輕鬆進階的,也不是誰的靈石多誰就一定厲害。特權階層之所以身居高位,整體上說,自然有他們出類拔萃之處,決不會弱智如斯。
至少駱鋒陽和鳳如山都不是弱智少年,史駿樟沒什麼好擔心的。
“史道友,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一顆煞丹,曾經有一位煉丹師願意付比正常價格高兩倍的靈石,我都沒賣。不過我也很需要香絲琉璃根。駱道友,好茶!”
鳳如山端起茶來抿了一口,隨口稱讚一句,左手在腰間一拍,一顆黃sè的妖丹浮現而出。
拳頭大小的妖丹靜靜的飄在空中,和普通的妖丹並無什麼兩樣,只是妖丹中間一小團漂浮不定的黑氣,隱隱透出一絲詭異,史駿樟微一探查,就知道正是他要找的煞丹,妖丹中那團黑氣,就是妖丹主人死前怨氣的留存了。
“好茶!鳳長老嫉惡如仇,光明正大,在下佩服!駱道友,慕容大師,你們請看。”
史駿樟長身而起,向前走了幾十丈,微微一笑,張口吐出一柄長刀,雙手握定,呆立片刻,猛然一聲長嘯,嘯聲未歇,史駿樟大喝一聲,長刀猛然向前劈出。
“原來史道友是一名武修,難怪了。”
駱鋒陽對鳳如山點點頭,專心看史駿樟演示戰技。
所謂武修,簡而言之,就是以武入道的修士。武修雖然是修士,但和普通的修士不同,武修戰鬥,以近身搏殺為主,並且大部分武修都是手持法寶,而且和凡人武者一樣,每門武修的功法,有相應的招式戰技。
武修擅長近身搏殺,與人爭鬥,往往兇險萬分,華夏大陸人類修仙界,武修數量甚少,倒是妖族中喜歡近戰者甚眾,但妖族喜歡近戰,往往是因為天賦的關係,大部分近戰型妖族都是天生肉身強橫,和武修以多變的身法和招式為取勝之道又不盡相同。
比如鳳如山,就只能演算法體雙修,而不是法武雙修。
隨著史駿樟長刀越舞越快,他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刻,史駿樟發出一聲暴虐的嘶吼,紅光一閃,他全身的殺氣在頭頂聚集,形成了一條血sè蛟龍,這條由刀意和殺氣凝結出來的血sè蛟龍,懸浮在史駿樟的頭頂,面目有些模糊不清,身形也沒有完全凝實,但卻張牙舞爪,甚為靈動,襯托的史駿樟分外猙獰可怕。
凝結出血sè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