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會在洞府內裝模作樣的擺上幾件傢俱,瀟灑的修士,大部分就地取材,簡單的砍出石桌石椅,講究的修士,往往隨身攜帶jīng致的生活用具,隨時隨地追求高品位的情調。
慕容雪菲有聽雪樓,多年來花費心血無數,對所謂的臨時洞府,自然不肯花什麼心思。因此這個臨時洞府,不過是一個天然的山洞,不僅沒做任何修飾,鳳如山還故意打落了大大小小的石塊,仙府放在其中,那是毫不起眼。
這是鳳如山多年的習慣,雖然目前為止還沒有一次發揮作用,但鳳如山仍然每次都堅持這麼做,就像他的石雕愛好一樣。當然,現在雕的都是慕容雪菲的樣子,至於雕刻水平,咳,咳,今天天氣不錯。
朱玉北見慕容雪菲端坐如山,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其餘三女也賭氣似的一言不發,不由心中一陣苦笑。
“慕容仙子,這是林飛鳳,這是歐陽若絮,這是柳鶯鶯,我們四人都是岐山境碧水門門下,今rì多蒙仙子出手相助,碧水門上下,必不敢相忘仙子大恩。老鳳,老鳳的情況怎麼樣?”
慕容雪菲聽見“歐陽若絮”的名字,身體微微一震。
“鳳如山他,他,他就是不聽話。嗯,鳳如山說過情形有點古怪,此事恐怕另有文章,我們這個隱蔽陣法,未必瞞得住有心人,朱道友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對本命翎羽和鳳如山之間糾纏不清的古怪,慕容雪菲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她並不十分擔心鳳如山的傷勢,只是目前氣氛微妙,情形尷尬,應對起來,她有點力不從心。
朱玉北開啟局面,尷尬之氣稍解,慕容雪菲猛然想起鳳如山的言語,儘自滿心的不願意,為防萬一,也不得不請“朱玉北”這個陣法宗師出手。
“咳,咳,林師姐對陣法一道,這個,那個,很有心得,林師姐,你看,這個,那個。”
“老鳳你這狗東西,自己躺在美女懷裡,卻讓我替你受罪,真是jiān商一個,一個jiān商。”
朱玉北聽慕容雪菲口氣,知道鳳如山xìng命無礙,不由心中一鬆,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怎麼應付眼前的這個“救命恩人”,他卻大感躊躇。
對慕容雪菲,他當然感激,但又雅不願墜了碧水門,其實就是林飛鳳的面子。偏偏林飛鳳xìng子清冷,素不多言,現在更是面白如紙,整個人如行屍走肉一般。而他對慕容雪菲幾乎是一無所知,這中間言語分寸的把握,大是不易。
林飛鳳聞言,默默起身,揮手之間,又佈下了一套隱匿陣法。
眾人激戰一場,法力消耗甚是不輕,當下再無言語,各自安靜的打坐調息。
山洞之中,針落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白玉圓盤上五彩光華大亮,洞中五人幾乎同時睜開眼來。
“朱道友,你來看看,這些人是什麼人?”
慕容雪菲對著圓盤一點,圓盤白光閃動不停,眨眼間,一面長寬各有一丈的“光鏡”出現在眾人眼前。
光鏡之中,小山谷的情形盡收眼底。
一輪圓月當空,小山谷纖塵畢現,妖族屍體焚燒後剩下的焦黑骸骨,仿若還有絲絲臭味繚繞不散。
激戰過後的坑坑窪窪之間,影影綽綽的分佈著二十幾個人類修士,看樣子在討論著什麼。
“果然是他!”
朱玉北掃了一眼光鏡,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飛鳳、柳鶯鶯和歐陽若絮也面sè大變。
這塊白玉圓盤,乃是慕容雪菲在天元派閉關之時,閒極無聊,對千里秋毫加以改進的遊戲之作。
千里秋毫,能遠距離感應對應的陣法是否受到攻擊,慕容雪菲想更進一步,不僅能感應陣法受到攻擊,更能顯示出陣法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