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輸不起就走人,別丟人顯眼了……”
人群中的鼓譟聲越來越大。
“我們走!”
靳雲濤狠狠盯了燕飛揚一眼,恨恨地喝道,轉身就走,不過轉過身的瞬間,又再痛得呲牙咧嘴,那怪模怪樣立馬又引來一陣鬨笑聲。
“快滾吧!”
蕭瀟衝著幾名二代重重哼了一聲。
燕飛揚沒事,她就放下心來。
“燕飛揚,這幾個都是衙內,能量很強,你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下。”
公孫蘭這才走過來,輕聲說道。
“什麼狗屁衙內,我們才不怕他們呢。”
燕飛揚尚未開口,蕭瀟已經搶在了頭裡。
在她老子蕭雄的庇護之下,她是真的不怕什麼衙內衙外,反正誰敢找燕飛揚的麻煩,她就敢大嘴巴子扇他!
公孫蘭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只有龔老師很尷尬,一場球打成這樣,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領教過燕飛揚的厲害,卻是不敢過來“訓斥”。
這場球賽造成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
接下來幾天,和校外的友誼賽幾乎暫停了,很多原先喜歡到一中來顯擺球技的外單位球員,都聽說一中有個厲害球員,小動作出神入化,一時間都有點犯怵。
當然這樣的影響不會持續太久,不久之後,學校籃球場又恢復了熱熱鬧鬧的場景,尖叫聲吶喊聲響成一片,和外單位的友誼賽繼續進行。
不過大家都自覺多了,小動作出現的頻率降低許多。
燕飛揚沒有再出現在球場上。
他實在有太多的事要忙,有太多的書要看,有太多工作要完成。
比如每個週六,他一般都要去養心堂,向唐先生學習醫術,同時還要為養心堂炮製中藥。
這個週六也不例外。
燕飛揚一早就騎著單車到了養心堂。
養心堂開在汽車站附近,很大的一個院子,四層樓房,院子裡和四樓頂上都曬著藥材,一股股藥香味四處飄揚。
燕飛揚一走進養心堂,立即就有人笑嘻嘻給他打招呼。
“師兄”之聲,此起彼伏。
養心堂的規矩很大,很復古。
在這裡,師父唐敬炎最大,一言九鼎。養心堂裡裡外外加起來,三四十號人,其中算是唐敬炎弟子的,只有七八位,剩下的不論男女都是學徒,當然還有負責煮飯搞採購搞衛生的大嫂,那是雜工。
唐敬炎在養心堂執行“古法管理”,師徒之間規矩極嚴,徒弟必須絕對服從師父。
當然,和古代有所不同的是,這裡的徒弟和學徒都是有工資的,不像古代的學徒,徒工三年師父只管吃住,絕對沒有工錢,三年之後有點工錢拿,但也不多,基本上出師之前,都是給師父白乾的。
唐敬炎在錢財上一點不吝惜。
他要是愛財之人,就不會定下每天只看三十個病人的規矩了。
像他這樣名氣大的醫生,隨便開張方子就是錢!
燕飛揚在養心堂算是一個特例。他不是唐敬炎的正式弟子,但唐先生對他絕不藏私,將一身本事傾囊相授。所以燕飛揚在唐先生面前執弟子禮,唐先生卻不承認燕飛揚是他的徒弟。
勉強說來,燕飛揚算是養心堂的客卿。
不過這位客卿的地位極高。
不要說徒工,就算是唐敬炎的大多數正式弟子,對比他們年齡小一大截的燕飛揚都尊稱為“師兄”,只有跟隨唐敬炎最久的兩名徒弟,才稱燕飛揚為“師弟”。
這不是單純的講客氣,而是論資歷。
據說在十年前,燕飛揚還只有幾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跟著唐敬炎學習湯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