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一會兒又響了。
還是邵母打來的。
晏晨不勝其煩,按了接聽鍵,還沒等對方開口,她率先說了出來,“伯母,我想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再聯絡了,能不能請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請問你是晏晨晏小姐嗎?”電話那頭先是一片沉默,接著一個陌生年輕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晏晨愣了愣,拿著手機看了一眼,沒錯,是邵母的電話號碼啊!那這個女人又是誰?
晏晨呼了一口氣,把手機重新放在耳邊,問道:“我是晏晨,請問你是誰?”
女人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我是醫院的護士,邵老太太現在正在醫院搶救,昏迷前她的嘴裡一直唸叨著您的名字,晏小姐,現在邵先生我們聯絡不上,麻煩你能過來一趟嗎?邵老太太的身體看起來很不樂觀。”
晏晨一口回絕,“對不起小姐,我現在正忙著,可能一半會兒趕不過去,麻煩你還是聯絡邵先生吧!”
晏晨真的覺得和邵母根本沒必要在見面了。她從來不是一個大方的女人,心眼小,愛記仇,邵母之前怎麼對待她的,她一直記在心裡,事情發展到了今天,她真的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對邵母了。
晏晨毫不猶豫地把電話給掛了,扔在茶几上,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發呆,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
邵母難道真的不行了?
晏晨的心又開始不安起來,糾結了半天,她抓起手機和鑰匙放在包包裡,換上鞋子就向外走去。
醫院裡邵母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恨。
晏晨你這個小賤人!邵母在心裡狠狠地罵著。她沒有想到晏晨心會這麼狠毒,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還是不來醫院來看她,這讓邵母的心裡極度不舒服。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猖狂?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兒子給她的,要不是邵華,那個小賤人現在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苟顏殘存為了生計而奔波。
臭不要臉的女人,真是給臉不要臉。邵母胸口氣得又開始疼起來了。
護士手捏著手機為難地看著邵母,問道:“邵老太太,這電話還接著打嗎?”
“打,接著打,就告訴她,我現在已經快死了,臨死之前想見她一面。”邵母憤聲說道。
“哦!”護士不敢看邵母猙獰的臉,趕緊把頭低下,開始接著給晏晨打電話。
晏晨現在已經坐在計程車上了,車上的音樂放的有點大,手機放在包裡,她根本沒有聽見。
護士打了半天也沒有接聽,最後她無奈地看著邵母,小聲說道:“邵老太太,無人接聽。”
邵母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嘴唇有些發紫,心臟越發疼痛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費力地對護士說道:“叫醫生過來,我心裡難受。”
護士一看邵母這個樣子,趕緊把手機放下跑出去找醫生。
等晏晨找到邵母的病房時,病房裡擠了一屋子的醫生。
難道邵母是真的不行了?晏晨看到眼前這個情況心裡咯噔一下。
一個護士從裡面急匆匆地走了出來,看到晏晨站在門口,多看了幾眼,然後停住了腳步,遲疑地問了一句,“你是晏晨晏小姐嗎?”
晏晨點點頭,“我就是晏晨,請問這個病房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有生命危險嗎?”
護士的臉上有些沉重,“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病人一直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今天又好像又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現在情況很嚴重。”
刺激?晏晨想到了上午邵母給她打電話時激動的樣子,看來她當時的的確確是受到了刺激了。
換作一個正常的人,在那種情況下,心臟也會隱隱作疼,沒有心臟病的也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