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親她的側臉,將她不知道的事一一道來。
“你承諾請吃飯的時候,我去問幕,你愛吃什麼。
他告訴我,你很挑食,還很喜歡吃辣的。
當時他已經看出我對你有意思,沒過大腦就要我放棄。
你猜他說了什麼?”
華灼搖搖頭,靠在他身上,靜靜的細細的聽著。
“他說,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是命中註定的。
就比如再匹配的兩隻鞋,它們顏色、款式、尺碼都該死的合適,可是就是不能同時穿,因為它們是同一只腳的鞋子。
他說,我和你就是那兩隻鞋,我們同樣的優秀、聰穎、淡定,看起來無比的合適。
但僅你喜歡辣,我卻一點都不能這一點,就註定我們不適合生活在一起。”
顧流墨頓了頓,握著華灼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
“幕說的很有道理,可我卻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那天在食堂把你帶出來,不是個巧合,本來就是去找你,而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準備了防過敏的藥。”
“怪不得。。。。。。”
怪不得吃了那麼辣的一碗牛肉粉,面色如常。華灼喃喃自語,心中的疑惑頓時煙消雲散。顧流墨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她柔軟蓬鬆的丸子頭,輕嗅發頂淡淡的菊香,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如此美好。
“藥效過後,身上還是起了紅疙瘩,癢的時候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想你。想起你的時候,顧流墨總是最強大、最無所不能的!
和你正式在一起後,我去超市買了一箱辣椒油,每次一個人吃飯的時候都會放上一些。
有些東西既然克服不了,那總能習慣。”
華灼轉身看他,淚眼朦朧,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形容現在的感受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過敏,一丁點兒辣都沾不得,寧願提前吃藥也要陪著她,陪她品嚐所有她喜歡的東西。
他明明知道那碗牛肉粉有多辣,明明可以再叫一份,就是為了適應她的喜好,不讓她擔心,一口接一口的吃下去。忍著灼燒感對她如沐春風的笑。
他明明就什麼都不需要做,卻偏偏選擇適應她的口味,強迫自己習慣過敏的症狀。他疼、他癢、他難過、他不舒服,這些他一一掩埋。留給她的永遠是偉岸如山屹立不倒的肩膀。
這樣的男人!
她修了兩生兩世,一生痴迷,一世暗戀。一生期許,一世相思。上蒼終究垂憐,賜予她一個這樣的男人!
這樣用任何詞語形容,都蒼白無力的男人!
華灼伸出雙手緊緊環住顧流墨的肩膀,像是溺水之人攀住了救命的旋木,骨節彎曲指尖發白都不肯放鬆絲毫。她直直的看著他,清亮的眼眸被淚水洗過,泛著粼粼的波光,澄澈的如同溪泉,穿梭在蜿蜒曲折的石徑中映著純淨空明的天空。
“顧流墨,我等著你來娶我,五年、十年、十五年、無論多久都能等得,華灼一輩子非顧流墨不嫁!”
她晶瑩的一雙眼眸裡含著太多太多的堅定不移,口中的話大珠小珠落在玉盤裡,脆聲震得他胸腔發顫。顧流墨低頭吻上她的眼睛,帶著一絲不苟的鄭重與真摯,穩穩回道。
“好。”
嶽峰當天晚上和顧流墨談完話就走了,嶽珊則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撤,臨走前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她這麼有眼力價兒,絕對絕對不做電燈泡。說完還朝華灼擠眉弄眼,拜託她照顧好自己不知情調為何物的冰塊兒子。
弄得華灼哭笑不得。
顧媽媽啊,其實大神真的無所不能,情調神馬真的不在話下啊!
把顧媽媽送走後,顧流墨給華灼真正開始了屬於彼此的兩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