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它,她從不掛人電話,作為一個父親,肯定擔心女兒出事。
季語嬋盯著手機螢幕,大腦一片空洞。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濺到腳腕涼意鑽心,她慢慢蹲□子,握著傘把自己封閉在蘑菇一樣密閉的世界裡,耳邊全是不斷回放的悲慼女聲。
“你聲音的感覺,情不自禁的思念。身邊沒有你,就像黑暗世界……”
班長人很好,知道季語嬋離開的日期,在前一天晚上組織了一場同學聚會。那天晚上氣氛真的很high,吃完飯幾十個人聚在一起唱k。不想起他的時候,她也可以無憂無慮的肆意揮灑自己的青春。
中途班上的體育委員要求與她合唱《廣島之戀》,半真半假說一直暗戀她。季語嬋尷尬的敷衍,藉口去洗手間走了出來。
與裡面的歇斯底里相對比,外面顯得格外安靜,她踏著新買的帶跟糖果鞋並不嫻熟的慢慢走,腳步越來越慢,直至停下。
不遠處那個站在正中央背對著自己,拿著手機的男子異常高大,走廊上的燈光恰好散在他身上,折射出冷峻精純的側臉線條。
一年的時間,他被打磨得更加成熟耀眼,卻也更加的傲然在上。
曾經設想過一千次一萬次再見到他會怎樣,她想像當初瀟灑的自己狠狠算他不守承諾的爛賬。她想以一種比他還傲嬌的姿態讓他道歉,說好聽的哄著。她想氣消了就答覆他,她同意在他身邊。
她想告訴他,她要回g省了就在明天。
可真正見面的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說。因為她恍然發覺,她不是他的誰,還沒有那個責任與義務。
寂靜到可怕的四周,他舉著手機和誰說著什麼,曾經那麼近的聲音此刻那麼遙遠,沒有任何遮擋讓她聽得清清楚楚。
“還有事要辦。”
“重要。”
“好,我明天就回。”
“記得,兩串空心糖葫蘆。”
那邊不知道嘟囔了些什麼,挺長的一段通話中,他一直極有耐心的聽。中途只回了四句話,熟悉的冰冷語氣中帶著淺淺笑意,他的心情輕鬆而愉悅。
他會如此有耐心的講電話,會為了那邊的她早些回去,會給她買糖葫蘆。
這裡的每一種認知都足以讓季語嬋潰不成軍,身體裡每一寸溫度一點一滴冷卻,她好難過,難過得連轉身躲開都做不到,只能雙腿立在原地,以最筆直的姿態面對。
好不容易應付完嘮叨又麻煩的奶奶,詹徹寒無奈的搖搖頭把手機收起來,一想到馬上就能看見小東西,冷硬的臉龐都柔和了幾分。
他轉過身正想進包廂捉人,回頭就看到心心念唸的小東西就傻愣愣的站在他背後,直直盯著他看。
大概是由於聚會的緣故,她穿了一身湖藍色的連衣裙,領口處綴著細細碎碎的小花朵,淺色的串聯在一起,襯得她溫婉又靚麗。
一年多不見,模樣也長開了些,不用說特別對他的眼。18歲的小妞,嬌俏動人,嫩的能揉出一汪水來。
剛才還只是心情好,可現在詹徹寒覺得自己的好心情已經極度膨脹,他急切的認為需要些什麼來壓制不斷往外冒的柔情。
然後,他行動了,兩步就邁到季語嬋面前,露出千年罕見的一個淺笑,摸摸她的頭。
“怎麼歡迎我?”
前一秒還對一個女人寵溺有加,看見她居然可以這麼自然而然要獎勵,那麼理所應當得享受著玩弄別人的滋味。
這個人她居然喜歡,她居然喜歡這個把她像傻瓜一樣欺騙的混蛋!他親暱的摸摸她的頭,他對著她露出第一個笑容,她居然還會覺得幸福!還會覺得真心實意的窩心!
看吧,她瘋了!
“有意思麼?”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