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城外十里,一處密林中。
憑空出現一個旋渦狀的空洞,隨後,兩個人影從裡面掉落。
雲舒和江尊月狼狽落到地上。
“哇!”
雲舒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江尊月也臉色蒼白,渾身無力,被雲舒拽著一塊兒倒在地上。
見雲舒吐血不止,面如金紙,眼看著就要厥過去了。
他趕忙掙扎著從儲物袋裡掏出幾顆丹藥塞入雲舒口中。
雲舒說不出話,將丹藥艱難嚥下,然後便盤腿,無心朝天,開始汲取丹藥修煉起來。
連續兩次耗盡靈氣,他的經脈和丹田都在劇烈顫抖,劇痛讓他有種下一秒就會炸裂開來的錯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乾枯到極致的樹葉,再不補充水分,輕輕一碰,便會乾裂成粉末。
整個密林的木之靈氣被吸引著向某處凝聚。
隨著木靈氣的湧入,雲舒的臉色終於有了絲血色。
在他旁邊不斷丟靈石的江尊月也終於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直喘氣。
嚇死他了!
什麼人啊!
一言不合就下死手!
最重要的是他怎麼就惹人討厭了!
不過,元嬰期的修為原來這麼恐怖,如沒有師父給的法器,他們二人估計早就化成了一灘肉泥。
糟了!
姬念和玉京!
顧不得打坐恢復,江尊月趕忙掏出通訊玉符。
玉符開始閃爍。
江尊月心中不斷祈禱:快接,快接,千萬不要出事。
然而玉符始終都沒人接,他的心也慢慢沉入谷底。
“喂......”
玉符中傳出一道男聲,仿若溺水的人終於抓到一根浮木,江尊月猛的將玉符舉到眼前,急切的問到:“姬念是你嗎?你們還好嗎?有沒有被抓到?”
“呵......現在才想起自己的同門,是不是晚了點?”
玉符裡的聲音陌生,充滿嘲弄。
江尊月狂喜的臉色一僵:“你是誰?通訊玉符怎麼會在你手上?”
“才剛剛見過,這麼快就忘了?”
“你是拜月教的人?!你們想做什麼?若是敢傷害他們,我師父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嘖嘖,還以為你多有能耐,原來也只會回家告家長嗎?像夾著尾巴只會汪汪叫的小狗。”
“那沒辦法,誰讓我就是長輩多呢?告訴你們教主,他只有一個元嬰,我們可是有十幾個元嬰。你們若是敢動他們一根汗毛,看看到時,你們教主能不能護住你們!
哦,不對,你們又怎麼值得他出手一護,應該說,看到時,你們教主還能不能苟住小命。
而你們別像喪家之犬似的,對著我們搖尾乞憐。”
“哼!牙尖嘴利,我不跟你浪費時間,教主讓我通知你們,想救人,讓白玉龍親自來,教主在韃靼王庭等他。”
說完,對面就結束通話了通訊。
江尊月瞪著通訊玉符看了許久,又開始一通又一通的玉符打了出去。
收到通訊的各方,迅速行動起來。
留守在玄陰觀和望歸山上的月氏族人,最先趕到拜月教總部。
門口倒了一地侍衛。
赤月道人蹲下身探了下最近一個人的脈:“還活著。”
同樣在把脈的藏月道人也說了一句:“我這裡的也還活著。”
“你們留下,給他們看看,其餘人跟我來。”
赤月吩咐完玄陰觀的小道士們,便領著剩下的人一把推開了拜月教總部的大門。
裡面空蕩蕩,連一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