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寶劍猶如疾鳥殺向邑江離的要害,邑江離急忙舉刀,架住這鋒利的一劍!
狂風之疾,不如劍疾!冰雪之寒,不如劍寒!
狂風吹不散回憶,冰雪熄不滅怒火!
溫逸藍劍勢無言,一劍威力勝過一劍,令邑江離備感壓力、漸感躲閃不及!邑江離只守不攻,很快被逼入死路,只得以刀為盾護住自己,同時一掌打向溫逸藍!溫逸藍認得此招為蛟龍出海,看似平常,實則化守為攻的上上招!
溫逸藍毫無畏懼,直接送他一招幽雲閉素影,強可守弱可攻!不想邑江離並未抓住剛才的絕好時機反擊,竟是後退數尺只是防守!溫逸藍狠招漸出,邑江離卻是不受挑動,修羅厭在這場爭鬥中竟是不動如山,令溫逸藍漸漸皺起眉頭。修羅厭造型巨大,本是天下聞名的利刃,此時在邑江離手中化成護盾,堅固異常,無人可破!
廝殺數招之後,兩人兵器相制,同時舉掌相迎,一掌縛蒼龍、一掌迎鳳尾,兩道招式本是同宗,功效卻是截然不同!邑江離不敵溫逸藍此掌威力,被震得直退數尺,在雪上劃下兩道深長的印痕!
溫逸藍抓住時機一劍殺來,不想被邑江離一手攥住寶劍!溫逸藍正想一劍震碎邑江離的手掌,忽瞥見邑江離雙眼神情,不再冷漠似有情感,竟是一時愣住停下手來!
那日烈火燒透天外,溫逸藍站在刀光血海之中,為了最後一絲生機,搏命;今日寒冰鋪滿群山,邑江離站在風雪霜白之中,為了最後一個願望,等待。
人歿,情歸。
相同的雙眸,相同的兩人,卻是不同的境況與感情!
溫逸藍錯愕之際,邑江離握住寶劍的手流出鮮血,一滴滴落在白雪之上,猶如嬌梅破雪而開。邑江離雖是經歷了一場惡戰,但是氣息平穩,說道:“我來此地,並非是為了爭鬥。”
溫逸藍呸了一聲收回寶劍,一人惱怒一人神色如常,卻是一時無言。夏初晴見兩人停手,急忙跑過去,見邑江離的手不斷流血,急忙掏出手絹為他包紮。溫逸藍甩掉寶劍上的鮮血,收劍道:“無聊,血的味道只會令我反味。邑江離,今日我不殺你,不過——你今後莫要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定報前仇!”
溫逸藍說完便轉身離開,走入風雪之中。無數雪花落在他的臉上,融化凝結為冰,卻是無法平息怒火。兩人擦肩而過,羿小風見他神色不同以往,不敢上前詢問,於是跑到邑江離身旁,問道:“小子,你怎麼得罪師兄了,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
邑江離低頭道:“失態嗎,這反倒是我最經常見到的他,不過我與他也僅僅見過兩次。每一次,溫逸藍都是以命相搏啊……”
長風萬里樓。
新入蓬萊的弟子們坐在大殿中,他們大多不過五六歲,離開父母拜入蓬萊,心中興奮又激動,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莎曼彤走入大殿坐於上位,搖手示意道:“吾乃蓬萊掌門莎曼彤,所有人肅靜。”
不想孩子們聞言炸開鍋般亂成一團,小女孩驚喜地說道:“你們看,掌門是個女的哎,女人也能當掌門嗎?”
“真是笨蛋,都是蓬萊弟子了,竟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我以後也要當掌門!”
“就你?有我在,那兒輪得到你?”
地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如麻雀席捲而來,莎曼彤在一旁聽得頭痛,她本想趕緊結束入門大會回去看書,但見眾多新生為了未來的掌門之位吵鬧了起來,莎曼彤的臉色越發難看,忍不住大喝一聲,“肅靜!”
年幼的弟子們被渾厚有力的聲音嚇住,呆坐在原地不再敢亂動,莎曼彤見眾人安靜下來,不由滿意地點點頭。莎曼彤調整心情平和語氣,開始為眾人講解蓬萊的歷史淵源,她正講得陶醉,忽然一個孩子哇得一聲哭喊了起來,宋致遠急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