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隨那星河教頭領跨過結界,背影慢吞吞地隱沒在了熒光中。
藍寶看著逐漸合攏的結界,不禁眼圈一紅,翅膀搓著嘴巴嘟囔:
“咱們老大真是的!平白無故就被人叫走了,萬一有什麼危險可怎麼辦啊!”
說著說著,竟哽咽出聲,小翅膀抹了抹眼睛,差點一個後仰掉進旁邊的草叢。
“我說你夠了吧,”
魔尊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他依舊一副殺馬特一般的打扮,兜帽壓得低低,全身黑紅刺繡袍子,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某異世界的非主流先鋒。
雖然臉看不真切,但語氣裡帶著陣陣嫌棄,“江玄那臭小子命比蟑螂還硬,你個成天掉毛的鳥就別杞人憂天了。”
“誰掉毛了!”
藍寶脖子一梗,差點氣得直撲倒魔尊臉上。
但想到魔尊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諱,他悻悻然地止住了身形,嘴裡卻依舊小聲嘟囔。
“就算他命硬,咱當小弟的關心一下也沒啥吧?誰像你,成天冷冰冰的,哼。”
魔尊沒有理會,只是拍了拍掩蓋在兜帽下的銀髮,一副再提“兄弟情深”我就扭頭走人的模樣。
站立一旁的女帝緩緩環顧著眾人,一襲衣裙如皎皎月光般明亮,雪白龍紋的衣角在微風中微微揚起。
她面容冷峻,幾乎不帶半分表情。
“哀嘆與恐懼並無用處,”
她開口說道,“接下來的試煉,無論如何也只能靠吾等自行完成。”
話音落下,那群戰戰兢兢的小弟們紛紛耷拉著腦袋,像是被剛訓過的鵪鶉似的。
藍寶忍不住弱弱問了一句:“那老大他真的沒事吧?”
魔尊冷哼一聲,叉著腰掃視了一圈,語氣充滿了鄙夷:
“你們這幫傢伙一天到晚貓哭耗子,就不知道學學人家的骨氣嗎?江玄要是知道你們這副德行,怕是得笑出內傷。”
眾人被魔尊這一頓嘲諷訓得直抬不起頭,藍寶小聲辯駁:
“那我們不是怕嘛……您老人家這麼厲害,當然不用擔心……”
還沒說完,魔尊眼神一冷:
“廢話少說!趕緊收拾心情待命,這個試煉要是過不了,你們以為能跑多遠?江玄被抓都比你們逃得快!”
終於,幾個小弟們像是被誰一巴掌拍清醒了,膽小的藍寶也沒敢再囉嗦,乾巴巴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經地表態:
“魔尊大人訓得是!”
眾人被輪番敲打,總算硬著頭皮,表決了一種同仇敵愾的粗糙風格。
“切,這才有點樣子。”魔尊一揮手,顯得理所當然。
與此同時,江玄的情況卻完全和眾人想的畫風不同。
此刻的他正悠哉地走在一條鋪滿白玉石板的小路上,兩旁是精緻的園林假山,炊煙裊裊,美輪美奐。
星河教頭領始終一副陰陽怪氣的表情,像是看緊犯人一樣,用餘光不時掃視江玄。
又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
江玄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精緻的小院落中。
說是小院,其實更像一個獨立的洞府。
四周石壁閃爍著淡淡的靈光,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草木香氣,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丹藥味。
幾株不知名的靈草在角落裡肆意生長,散發著瑩瑩光澤,一看就價值不菲。
院中央,一座造型古樸的丹爐靜靜矗立,爐身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隱隱有流光在其中游走。
領路的星河教頭目指著那丹爐,語氣依舊冷淡:
“這是你的住處,也是你的煉丹房。既然你是煉丹師,自然不用參加那些無聊的測試。”
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精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