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制詔最後得由門下省勘驗後才能發到尚書省各部,政事堂便設在了這裡。
武清和魏玄同同是吏部侍郎加平章事而進入政事堂,二人還是第一次相見,魏玄同是一箇中年人,是開國宰相魏徵的後人。武清一見此人相貌,便知此人正氣凜然,屬於剛正不阿之輩。
“大人,武清有禮了。”
魏玄同一愣,按理說,自己見了武清都得行禮,可這青年,竟如此謙遜,不禁心中歡喜,笑道:“魏某隻是痴長几歲而已,侍郎千萬別客氣。走,今日議事恐怕還是突厥和吐蕃的問題。”
片刻,武清和魏玄同便走進了政事堂。
走進政事堂中,只見已經坐滿了幾位大人,有中書令崔知溫,侍中裴炎,黃門侍郎同平章事劉景先,兵部侍郎同平章事岑長倩,黃門侍郎檢校右庶子同平章事郭待舉等一大群副宰相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中書令崔知溫面露嚴肅之色,說道:“吐蕃不斷騷擾河源軍,被婁師德和黑齒常之二人擊退,東突厥不時騷擾豐州、定州等地,劫掠我大唐邊民,使我大唐邊患不息。今日我們先來討論下這吐蕃的防禦之策。”
侍中裴炎說道:“自婁師德和黑齒常之駐守河源後。吐蕃就沒有停息過騷擾,但均被擊退,吐蕃也難以寸進,暫時不足為慮。只需加強防守。給予河源軍充足的糧餉和兵器裝備,以及兵源補充。防守吐蕃不成問題。”
眾人覺得裴炎說的有道理,便附議贊同。武清心中冷笑,被動防守,永遠只能被動。總有一天會被攻破!但他在這些前輩面前,只能低調,不然自己那些往事都要被提及,說不定自己又有可能被一擼到底,低調點又死不了人。
崔知溫性如其名,他是一個溫和的人,這也是他能做到中書令的主要原因。能夠迎合上意,對下又謙和,所以在朝中受到了歡迎。他見眾人沒有異議,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吐蕃之事就這樣吧。接下來是對於東突厥侵擾之事,諸位有什麼看法。”
依舊是裴炎說道:“以在下愚見,豐州路途遙遠,可廢置豐州,遷豐州之民於靈州等地。定州一帶雖有侵擾,但諸州刺史都能進退得當,短期內當無事。可派薛仁貴將軍出擊突厥,務使令其投降,而後再改土歸流。”
“廢置豐州?”武清大怒,這裴炎,枉自己曾經對他十分推崇,就此看來,也不過是目光短淺之輩。
眼見著眾人都又要附議,武清正想說話,卻聽到身旁的魏玄同說道:“豐州是軍事戰略之地,若就此廢置恐怕不妥吧。”
崔知溫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有待商榷,豐州都督司馬唐休璟不是患病休養嗎,可令他前來奏對,此事明日再議。”
武清本來想說點什麼,可想到自己才剛升到政事堂,還是算了。
於是第一天的政事堂宰相議事便結束了,武清和魏玄同一同出了靠近東宮的宣政門,而後經過夾城小門直接進入了尚書省,節省了不少時間。
踏進吏部,二人各回官舍,自有官員找武清簽字蓋章,武清都一一簽完,鄭希文走進官舍。
“見過侍郎。”
武清隨口道:“嗯,何事?”
鄭希文說道:“不知大人今晚可否有空,下官在醉香樓訂了雅間。”
武清一愣,這個時代請人吃酒,非奸即盜,於是便問道:“嗯,可以,反正回去了也沒事情。”
鄭希文臉現歡喜之色,說道:“那下官就恭候侍郎了。”
武清笑道:“員外郎客氣了,對了,這一次春闈可要做好準備,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