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坐起來,伸展了下雙手,正要下床,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雞貓子鬼叫:“洛九兒,你個死人,你躲到哪裡去了?”
完了,丁廚子找來了!
她手忙腳亂地跳起來,卻重心不穩地跌下去,情急之下扯住了楚送月的衣角,手一滑,順勢拉下了他原本就沒穿戴整齊的白衫。
春光外洩……春光外洩……
“砰!”
一聲巨響之後,房門被一腳踹開,已經怒火高熾的丁廚子壓根沒意識到這間是誰的房間,就這麼手提兩把菜刀殺氣騰騰地出現在了房門口。
那個該死的寡婦!躲到哪裡去了?找到她,非剁成八塊餵魚不可!
蓬歌嚇呆了,楚送月怔了怔,反應最快的倒是那個看起來很遲鈍的洛九兒,她撩起床上的薄毯就撲向了楚送月,遮住了他衣衫不整的樣子。
“放肆!你怎麼……”
蓬歌總算回過了神,正要大喝一聲擅闖的丁廚子,誰知一陣高昂的鬼叫聲蓋住了他的全部音量。
“死寡婦,你果然在這裡!啊……”頭昏腦漲的丁廚子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曖昧狀況……天吶!那白痴寡婦居然……居然……
“你居然爬上了莊主的床?”
受不了了!蓬歌忍不住想捂住耳朵,順著丁廚子驚詫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令他下巴都要掉下來的噴血場面——莊主赤裸著上半身,而那小寡婦就這麼抱緊了莊主的腰,臉甚至還緊貼著莊主的腹部肌膚!
“怎麼回事?”聽到響動的望伏連忙奔了過來,一眼望到了門內的情景,頓時傻眼。
“怎麼了怎麼了?”同樣是聽到丁廚子雞貓子鬼叫趕過來的望休也湊上腦袋,然後張大了嘴,“……顧嫂子?”沒眼花吧?
蓬歌終於受不了地捧住了頭,真是混亂的一個早上啊!
第二章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儘管楚送月已經下令那天在場的人不許多舌了,但管得了眼前,顧不了身後。
五行莊後堂的小花園內,幾個家丁圍坐在石桌前,偷閒在這裡交換小道訊息。
“四王爺來南京了,聽說過幾日要來莊裡做客了。”家丁甲得意地賣弄新訊息。
“四王爺來做什麼?”疑惑的聲音響起。
真是沒常識!家丁甲朝天不雅地翻個白眼,乾脆站了起來,一腳踩在石凳上,說書一樣地手舞足蹈,“四王爺和咱們莊主關係匪淺,這些年吶,聽說四王爺和咱們莊還有些生意上的來往呢。上次咱們‘靜秀坊’的繡品,就是走的官船到了海外的,這裡面全是四王爺幫忙在周旋。”
“你怎麼知道的?”家丁乙問道。
家丁甲四下看看,然後才湊近小聲說:“我呀,昨天打掃金鑲閣的時候正好聽到莊主和望總管在說呢!”
“唉唉唉,”另一個家丁換上曖昧的笑容,小聲說道:“你們知道嗎?前幾天有人看到顧家的寡婦清早從莊主的房間出來呢!”
“早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那天還是丁廚子不懂事,一腳就踹開了莊主的門,才看到兩個人都沒穿衣服,還抱在一起呢!”
“寡婦的衣服好像穿戴整齊了的吧?”疑惑聲音又響起來。
“沒穿!有人親眼見著的,兩個人都沒穿!”慎重地申明自己訊息來源的可靠性後,家丁乙說道:“那個小寡婦啊,成親三日不到丈夫就暴斃了,說不定是想男人,所以跑去勾引莊主呢!”
“是啊!那天晚上正好莊主還喝醉了酒!”有人附和,幾個人吃吃笑了起來。
“就算是她勾引,莊主也看不上她吧?”疑惑的聲音再響起來。
“這倒是事實。那小寡婦長得好像也不怎麼樣,不過莊主喝醉了嘛!”哪裡管得了是貂禪還是母豬啊!嗯,可以解釋得通